南星点点头。

她刚坐下,外面就有人喊墨町。

墨町骂了一句,和南星赔笑,然后才出去。

南星准备喝点粥,拿起筷子去夹糖蒜——她嗜甜,因为做死士的时候,糖是奖赏,所以很稀缺。

她喜欢一切甜的东西,蒜都要吃糖蒜。

显然,裴深是记得的。

然而下一刻,耳力极好的她,就听见小厮对墨町道:“要不要抬着春凳出去?侯爷挨了板子……”

“呸!”墨町啐了一口,“谁要春凳!就是挨了板子,侯爷也得腰杆挺直地走回来。蠢材,还不快跟我去迎接侯爷!”

糖蒜掉进了碗里。

裴深挨了板子?

是因为她吗?

除了她,还能是谁?

南星放下筷子,也走了出去。

她刚走出门,就看见裴深进来。

他还和从前一样,如果不是额头上的汗和凌乱的衣衫,南星甚至看不出他挨过板子。

这才正常。

就是死,裴深也得要体面。

“你怎么出来了?”裴深见了南星就皱眉,快步往前走。

伤口大概被牵动,他疼得面色有一瞬间的扭曲,然而转瞬即逝。

他上前握住南星的手,拉着她往屋里走。

“我刚见到太医的时候,问过他,他说小产后,和坐月子一样,不能见风,好好躺着……你出来做什么!怎么那么不听话?”

太医?他见过太医?

哦,应该是皇上打过他,又让太医给他看伤吧。

如果那样,说明裴深没事。

想到这里,南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长长地松了口气。

“你挨了多少板子?”南星坐到饭桌前,仰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