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嬷嬷诚惶诚恐,连声道歉,小声哄着他离开……

记忆像褪了色的旧日画作,甚至渐渐模糊了起来,只是母亲那不耐烦的面色,犹如烙印一般。

晋王想,他是迟钝的,也是憨厚的。

即便为母亲不喜,他也只恨生父的薄情寡义,同情母亲作为女子被辜负的痛苦。

灯火晦暗,唐竹筠声音很轻,却又坚定。

她说:“当年你也不过十几岁,便是错过了,也不能怪你。”

她三十岁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是个宝宝呢!

萧妩不心疼的人,她来心疼。

可是晋王的颓然,永远都是转瞬即逝。

他说:“再给我一些时间,离真相不远了。”

即使残酷,也得低头认下。

他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很久,转而问唐竹筠:“你今日在忙什么?”

“我?不忙。”唐竹筠老老实实地道,“刚开始等着王府的动静,后来就和嫣然扯去大相国寺的事情。下午李院正来了,探讨了些许时间,然后就是给你做饭……”

结果你还不吃,哼!

晋王道:“我饿了,一会儿拔完罐儿就起来吃。做了什么好吃的?”

“大鱼大肉。”

“还是阿筠疼我。”

唐竹筠翻了个白眼:“没办法,将就着用吧,还没找到下家。”

晋王:“找……了是不是?”

卧槽,这人不要脸了啊!

吃过饭,两人一起沐浴,熏香燃着,一切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