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稀罕知道呢!

凛凛拉拉她的胳膊:“父王不告诉你,肯定是不希望你担心。”

唐竹筠撇撇嘴。

果然儿子向爹,还好她有嫣然。

第二天,凛凛出门之后,悄悄喊了个不起眼的侍卫来,塞给他一张纸:“把这个交给王爷。”

唐竹筠还不知道,亲儿子已经在给晋王通风报信,让他主动认错了。

“你这规矩学得,应该挑不出大错了。”孟语澜道,“但是进宫之后,什么突发状况都可能发生,少做少说,学会藏拙。”

唐竹筠点点头,表示她去了之后就装鹌鹑。

比起被人抓住把柄收拾,懦弱实在不算什么。

转眼间就到了六月初六,唐竹筠穿戴一新,顶着能有二斤的头饰,亦步亦趋地跟着孟语澜进了宫。

她谁也不看,目光从容,实际上心里一直念叨着“无欲则刚”——这是唐明藩总是挂在嘴边的。

两人跟在小太监的身后,往皇后的未央宫而去,旁边也有别人家的贵妇贵女,也有引路的太监。

所有人敛声屏气,只能听到脚踩青砖的声音,无人敢交头接耳。

唐竹筠:嗐,在这种地方住着,不抑郁吗?

不知道走过了几道门,前面豁然开朗,露出了大片的湖光和葱翠的远山,还有肃穆的建筑,高高飞起的檐角上,隐隐看到脊兽。

可能因为唐竹筠多看了一眼湖面,小太监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低声道:“这是明泽湖。有时候,皇上和皇后娘娘也会乘坐画舫在湖中游览。”

不知道是不是唐竹筠小人之心,她心中有警铃响起。

——如果一会儿皇后带着众人乘坐画舫,她一定得格外小心。

虽然和皇后没怎么见,但是晋王和太子不和,皇后是不会喜欢她的。

那简直都是阶级敌人。

可是她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