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像是专门为了打她的脸一般,床板发出“咚”的一声。

唐竹筠:“……”

感觉这床板都按不住了,那俩人在下面天雷勾地火吗?

你们俩,能不能忍耐忍耐?

唐竹筠勾了勾腿,尴尬道:“刚才,不小心踢到了床板……”

至于科学不科学,能不能解释通,那就大家各自体会吧。

反正她觉得,初来乍到,她还能算个客人吧。

客人来了,不打孩子,对不对?

邓氏胸前起伏,道:“阿筠,你不用帮他说话。他干的那些事,人干不出来!”

“砰——”又是一声。

唐竹筠:“哎呀,是不是有耗子!二舅母,您别生气,我看四郎本性淳朴……”

这俩熊孩子,真想一人抽一顿。

“真是好大一只耗子。”邓氏冷笑,攥着鸡毛掸子在椅子上坐下,“他淳朴?他淳朴不干人事!”

原来,从唐竹筠这里走后,去跟薛老夫人回禀了情况,然后薛烈就去给母亲请安。

邓氏不在,屋里只有她心爱的一只波斯猫。

薛烈捉弄那猫,在它尾巴上绑了一个线球让它抓,结果猫把自己转成了傻子,那些线缠在腿上,解都解不开……

那波斯猫就是邓氏的心尖尖,平时多掉几根毛都得找兽医看,能不生气吗?

晋王冷笑,混得还不如畜生。

这一冷笑,原本被死死压制在身下的薛烈就找到了机会,直接抱住他的腰,一起滚了出去。

唐竹筠:“……”

邓氏目瞪口呆。

灯光晦暗,她没有立刻认出晋王来,却辨认出来是个男人,气顿时不打一处来,抄着鸡毛掸子就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