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吧。”宋景阳道,饶是他粗心,也开始觉得不对劲起来,“夫人,您问那么细做什么?难不成,是想把秀儿许给他?”

唐竹筠:“是啊是啊!”

七八个很好,没那么大压力了。

宋景阳:“那肯定不行,淮上祖父是刑部尚书,他是他爹唯一的儿子了。”

“啊?你不是说他七八个兄弟吗?”

“堂兄弟也算兄弟啊,又没分家。”宋景阳道,“他们这一房就淮上一个,而且淮上的爹早早没了,他娘定然是要给他找个名门贵女成亲的。不像我,没人管,我娶谁我娘都不管的。”

唐竹筠心不在焉:“哦。”

完了,有一个守寡的娘,一心指望儿子出人头地,这种多半很苛刻,对血脉也执著,肯定留子去母那种。

宋景阳:“您别问了,秀儿不可能跟淮上的,跟我还差不多。”

唐竹筠:“哦。”

走了。

宋景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晋王耳力极好,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七七八八,越发肯定了一件事情——唐竹筠对淮上,很上心。

他一点儿都不相信唐竹筠说什么给秀儿问的鬼话,秀儿那咋咋呼呼的性格,给宋景阳都不行,更何况淮上。

他不信唐竹筠不清楚,她分明是替自己问的。

毫无疑问,她对淮上上了心。

晋王冷笑,难不成她还以为,做了自己的女人,还能再嫁给淮上。

她倒是想得美!

“啪”地一声,晋王手中的湖笔被他捏断了。

嫣然惊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