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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裴三良所说,他的情绪向来不懂得如何掩饰,直来直去得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幼稚得可以,也全然不知自己勉力藏起来的懊恼早就被人尽收眼底。

裴系青闻言收回手,果真没再管他。裴嘉骏脸上又闪过一瞬间的茫然。

他见裴系青转身回去继续烙饼,而自己脸上很麻,刚刚用的劲儿不小,现在应该已经浮出一个红印子了。他知道自己刚刚那一通可以算得上是毫无来由的冲他哥发脾气了,但是他拉不下脸道歉。

裴嘉骏回了自己房间,深深蹙着眉躺到床上,胸中夹着一团挥之不去的郁气,他用两腿夹着被子,脑中闪过方才的景象,不自觉轻轻摩挲,待察觉回来后又是骇了一跳,有些颓然的坐在床边,盯着自己手机上的屏保。

屏保就是他们家的院子。

林春丽爱种兰花,院子里有个专门给她侍弄兰花的吊架。

屏保的主题看起来好像是在拍小池子里的锦鲤,实则角落的兰花架边有个不慎入境的身影,正在给花浇水。

他的哥哥从来都很少话。

他的哥哥总是细心且体贴。

他的哥哥曾经是他的仰慕。

现在他哥哥成了他的第一个性幻想对象。

裴嘉骏蜷在床角,躲在被子里用微微发抖的手抚慰自己。现在他终于愿意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