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云钰,我有一个绝佳除掉墨一辰的计划,你要听一下吗?”烛火映照在墨文年那张文质彬彬的脸上,让他看上去少了一分温文如玉,多了一分阴险狡诈。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诉说着自己卑劣无耻的计划。

百里云钰静静听着,眼眸之中原本黯淡的光芒被慢慢点亮,不经意间染上了一抹近乎扭曲的笑意。

墨文年的眸光一沉,道:“这个计划,只有我能执行。我刚刚失去了儿子,所有人都对我没有戒备,甚至,我还因此被解除了囚禁。”

“可是,”百里云钰顿了顿,迟疑道:“本王答应过老先生,对付墨一辰的事儿由他负责。”

“啧。”墨文年不禁鄙视百里云钰的优柔寡断:“百里云钰,过了这村,可就没那店了。在镇王府动手比登天还难,但,皇宫现在是我的地盘。

更何况,你的那位老先生真的可靠吗?”

墨文年发出了灵魂拷问。

百里云钰默不作声。

墨文年的眸光暗淡,说起了自己的“惨痛”经验教训:“我曾经有个非常信任的谋士,就是你上次提到的向彭越。我倾尽全力地对他好,无条件地信任他。每次他与别人起冲突,不管他是错是对,我都会放弃一切原则地袒护他。

但最终,我的一片赤诚换来的是什么?是赤裸裸的背叛。

他从未告诉我,他是天城国余孽的家臣,甚至,他还与墨信安的贴身侍卫洛昂然暗自勾结,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暗阁!

哼,真是一片良心喂了狗!”

想到此,墨文年不免为自己的愚蠢感到可笑。

随后,他的眸光看向了百里云钰:“你的那位老先生,确定可信吗,确定是站在你这边的吗?他会不会与那个向彭越一样,只是表面服从于你呢?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身份隐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