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信安明白,眼前的这个无礼之人绝非等闲之辈——若真是等闲之辈,他如此放肆,怕是早就被墨文年干掉了吧。

甚至,他极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登上储君之位的最大障碍。

墨信安道:“秦越,在你眼前的可是王爷,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说,切莫卖关子。”

“是。”向彭越应了一声,看向了墨信安,眸光之中闪过了一丝困惑。

为何墨信安在此?难道是跟他一样,来王爷的面前邀功?他拿什么邀?

忽而,向彭越的眸光一怔,在书桌上的一堆有关乔康志贪污的资料中,看到了刑部尚书沈青的名字。

沈青理应保持中立才是,为何他的调查结果会率先出现在墨信安的手中?

难道……向彭越猛然间顿悟,在心中暗暗咒骂了一声:墨文年这个蠢货,他竟然没有按照他的指令提携沈青!

不然,现在站在这里邀功的人就是墨文年了!

向彭越在心中笃定,这个墨信安非常难搞!若是自己真的要辅佐墨文年登上太子之位,那么,这个墨信安必须要尽快除掉。不然,等他的羽翼丰满,就更难对付了。

只不过,现在向彭越要不要协助墨文年,还是一个未知数。

向彭越定了定,将从善字堂那边抓获的刺客所招供的言语和盘托出。

自此,这件事件的来龙去脉在墨一辰的脑海之中全部理顺。

墨一辰的眉头一皱,语气冰冷:“还真亏他们想得出来。”

“只是,”顾月朝的眸光看向了那块御前亲军的令牌:“这个令牌又该如何解释呢?毕竟,御前亲军那边一块都没少。”

令牌?

向彭越的神色一怔,脑海之中闪过了一种可能性,看向了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