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看着他别过去的脸,有些红,不知道是发烧的原因,还是单纯气的。

轻叹口气:“盛放,你不要再对我耍这种小孩子脾气了,我不是以前的周夏,不会再一直惯着你的,你发烧,我照顾你,就像你照顾我一样,这是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要是到了晚上你还没有彻底退烧,我只能让医生来帮你看了。”

周夏说完就要起身离开,却听到盛放在后面叫他,声音嘶哑的像是悲鸣的困兽。

“夏夏,我们真的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了吗。”

周夏的脚步顿顿,没有回头。

“不能了。”

盛放的心情像跌入了谷底,不仅如此,还有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压在了上头,他觉得他现在就是被如来佛镇压的孙猴子,他逃不出去了,就算有唐僧来揭开符咒也救不走他,因为他的心都死了,被周夏伤的彻彻底底,已经不知道疼是什么滋味了。

周夏怎么会这么狠心。

他怎么狠的下这颗心。

难道在他眼里,他们从小到大十几年的情谊就是这样说丢就能丢的吗,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石头吗!

盛放恨恨扭头,看到周夏坐回他自己的床上,低头看着书,侧脸柔软而白皙,睫毛垂下来,是浓密精致的小扇子,翻着书页的手指修长,指尖也是漂亮干净的嫩粉色,他好像在发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完美的惹人怜爱。

盛放看着看着,一腔的恨意不知怎的又全都化成了绕指柔,气得别过头,快要咬碎一口白牙。

盛放在床上躺着,时不时看周夏一眼,好像少看一眼人就会从他眼前消失一样。

周夏看了会书,又拿出手机打游戏,打着打着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大半天,中午周夏又给盛放吃了一次药,把温度计拿出来,看着上面三十六度五的刻度,心下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