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觉得自己疯了,可是有什么关系,他都单方面给自己判下死刑了,行刑前让他饱餐一顿,安稳上路又有什么不可以。

周夏自我催眠,兴奋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栗。

盛放还没醒,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但短时间内,至少在自己“饱餐”前应该是不会醒来的。

越是暗示,他内心的渴望就越是膨胀,膨胀到他呼吸发烫,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周夏真的快要控制不住了,弯下腰,慢慢低头,再低头,湿热的呼吸撩动盛放脸上细小的寒毛,他几乎能嗅得到盛放唇齿间刚吃过药的苦味。

这一丝丝清淡的苦药味也像是某种催化剂,烧得他理智快要没了,他听到自己喉结狠狠滚动的声音,然后下一秒,他便撞进一双幽深的像是千年沉潭的漆黑双眸里。

盛放醒了。

周夏的大脑在噼里啪啦的燃放烟花,这烟花又从脑子烧到双眼,烧得他两眼一抹黑,想直接原地爆炸。

大脑在给他下达指令让他立刻,麻溜的,有多远就离开盛放身边多远,最好一秒都不要耽误,可身体却好像一点都不想听大脑的指挥,他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与盛放的嘴唇只有几公分之隔。

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按下了暂停键。

盛放的眼珠轻轻转动了两下,眼睛里薄薄的雾气散开,逐渐恢复清明。

他看清了俯在他身上的人,是周夏。

心脏在这一刻缓缓复苏,盛放露出微笑,抬手扣住他的后脑,把他轻轻按下来。

“夏夏。”

周夏的脸埋在他的脖子里,温热柔软,他的心脏都快要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