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放,以后你也会找到一个愿意这样给他洗脚的人的。”

此时此刻,盛放再仔细回想这句话的意义,突然就有些疑惑。

他父亲说的那句“愿意给他洗脚的人”无疑是在说他的伴侣,现在他的确找到了“愿意给他洗脚的人”,他也可以确定,自己这辈子只愿意,也唯一只可能给这一个人洗脚,那就是周夏。

可周夏不是他的伴侣。

或者说,周夏对他来说是比伴侣还要重要许多的存在。

那他父亲对他说的这句话便是错误的论断,有些事情,谁说就只有伴侣之间才能做呢。

他和周夏明明也可以,或者换一话说,只要对象是周夏,任何事他都可以做。

盛放这样想着,握住水盆里的脚,故意在他脚心捏捏。

周夏痒得要缩脚,却被更紧地握住,他有些疑惑,低头看向下面的人,眼神委屈,好像是在控诉他为什么要欺负自己。

盛放也不知道怎么了,可喜欢看他这样委委屈屈又不能反抗自己的模样,会忍不住更想欺负他,这要是在平时,以周夏的脾气,可能早就一个无影腿扫他脸上了。

盛放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乐趣,笑得蔫坏:“夏夏,你说这辈子除了父母,还有几个人能这样帮你洗脚呢,能认识我这个连脚都可以帮你洗的好兄弟,我都忍不住替你感动得想流热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