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天他来到医院看望蒋平,蒋平坐在病床之上,眉目温润,眼神含笑的看着时云庭,时云庭则细心的吹了吹勺子里的烫粥,然后小心翼翼的喂给蒋平,眼神是容初从未见过的耐心温柔。

容初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然后敲了敲门。

蒋平率先朝门口望来,惊讶道:“容初,你怎么来了?快坐!”

时云庭停下了手中喂粥的动作,看向容初:“坐吧。”

容初从善如流的坐了,然后淡淡道:“蒋哥的病好些了吗?”

“好多了,这还要多谢你。”蒋平笑道,“你给我输的血实在是帮了大忙,我都不知道要该怎么谢谢你才好了。”

“这都是他应该做的,说什么谢。”时云庭又吹了吹碗里的粥,喂到他唇边,“再多喝点。”

蒋平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觉得他说的话太过无情,不过到最后也没有说什么,乖乖喝粥了。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简直像相处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一样自然,容初恍惚间都觉得自己坐在这里实在是有点多余了。但是无论多余不多余,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于是他主动开口道:“蒋哥,你再过些天是不是要暂时出院一趟?”

“是啊,”蒋平说,“大概是在你高考的时候,怎么了?”

“那天你能不能先不出院?”容初说,“等我考完试了,亲自来接你出院,好不好?”

蒋平愣了愣,倒是很好说话的笑了:“行啊,反正也就是一两天的事儿,我就等到你来看我,咱们再出院,行不行?”

容初点点头:“谢谢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