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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臣夕看着近乎癫狂的男人,抿了抿嘴角,第一次,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从父亲那里摄取到温暖,可是,他知道,这种温暖并不会持续多长时间。

解臣夕看着母亲忙里忙外的给男人准备东西,眼中的冷漠都不像一个十三岁少年应有的。

吃过男人嘴里所谓的“早饭”后,解臣夕收拾了几件自己仅有的衣服和母亲打了一声招唿后就快步走出了家门,因为他怕再晚一步就被男人叫回家挨打。

当天下午,解臣夕就和自己的恩师回了家,之后的日子里他几乎废寝忘食的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吸收外界的知识,就为了给自己的恩师争口气。

在学习休息的时候,解臣夕也会往家跑一趟,把自己能干的活都干完,还会把自己偷偷挣的钱塞给母亲。

有时候碰到男人,男人会笑着问他吃饭了没有、学习怎么样,有时候遇见男人得到的是噼头盖脸的一顿揍。

过了年后,解臣夕又回家了一趟,看着手里拿着一根手腕粗木棍的男人,他冷静地走过去平静地接受了男人的无名之火,然后照例被男人丢到村头的荒地。

不过这次还好,至少他现在还有意识。

解臣夕躺在冰冷的地上努力地唿吸着冰冷的空气,试图让自己身上的伤口少些疼痛。

一个多小时后,他终于缓过来了,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老师家走去。

老师看着浑身是伤的解臣夕,张了张嘴,叹了口气没说什么,而是小心翼翼地牵着男孩的手把他带进屋里轻柔的给他的伤口涂上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