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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演当天,他睁开眼时天色还没亮。

谢竞年去冰箱里拿了个苹果,没削皮,就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啃了个干净。他洗完手,又拿来电吉他抱在怀里。陈朽还睡着,他没敢弹,只是轻轻摸了几下便又放了回去。

凌晨五点的小区从窗口望出去只有星星点点的光亮,谢竞年咬着吊坠,看久了竟然被路灯晃得眼晕。

谢竞年闷闷想着,朽哥什么时候才能睡醒。他突然很想吃楼下那家店铺的早餐。

他正愣着神,突然被人从背后给搂住了。

屋里空调开得低,谢竞年身上都泛着凉气。陈朽刚从被窝里出来,身上热乎得很。他胸膛贴在谢竞年的后背上,隔着两层薄薄的睡衣布料把热量源源不断传到他身上。

“醒这么早。”陈朽的嗓音低沉,带着些沙哑的质感,晨起的模样慵懒又醉人。

人刚一贴过来谢竞年就感觉到自己后腰上好像抵了一把滚烫的枪似的,顶着他不敢动。

“嗯,睡不着。”谢竞年支撑着陈朽压下来的重量,后背弯着,手撑在窗户上,扭头去看陈朽半睁的眼睛,“朽哥,你怎么醒这么早?”

陈朽的手从谢竞年的睡衣下摆探进去,在人有些微凉的皮肤上游走,直把他摸得身体发热才收回手。

“我也睡不着。”陈朽说。

谢竞年脑门磕在玻璃上,闷声揭穿了陈朽:“你骗人。”

陈朽笑了一声,胸腔细小的震动好像从他们相贴的地方一路传到了心脏,让人心动不已。

他们穿着睡衣,脚上趿拉着拖鞋,在夏日的凌晨买到了刚出炉的小笼包。

谢竞年拎着袋小包子,牵着陈朽的手,全然忘了自己昨晚究竟在紧张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