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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朽刚进浴室不久,短时间里是不能完事儿了。谢竞年蹲在酒店门口,拆了包薯片儿在那儿吃。

好在陈朽洗得快,他开门往外走时穿着黑色短袖,衣服湿哒哒地贴在他覆了层肌肉的身体上,勾勒出一片起伏的轮廓,脚上连鞋子也没穿,踩在走廊深红的地毯上留下半个颜色更深的脚印儿。他手里还拿着手机,应该是没打通谢竞年的电话正要出门寻他。

谢竞年一抬头,俩人对上了视线。他还傻愣愣地把薯片儿往上举,送到陈朽跟前,问他吃不吃。

陈朽直接被人给气笑了。一边儿骂小傻逼一边儿拿了个薯片儿吃,皱着眉毛脸色都变了:“什么玩意?”

他看着浅绿色包装袋儿少有的露出满脸嫌弃。

谢竞年翻过来正面儿,一看是黄瓜俩字,一下就乐了。他跟他朽哥口味儿还真一样。

下一场演出在月底,中间空出来的功夫又回归了各自的生活,偶尔一周挤出来时间凑一块儿排练几场。

唯一不同的就是谢竞年也加入了排练的队伍。理所当然的,谢竞年是所有人当中被陈朽批的最狠的那一个。

陈朽越挑他的错,他就练的越猛,恨不能吃饭睡觉上厕所都抱着电吉他。

但乐队之间的磨合就像机械运转的齿轮咬合,他自己练到天荒地老也照样配合不上。

眼看着还有一周就到日子,谢竞年就连去参加省级竞赛也没这么上过火,憋得下巴尖儿上冒了几个红红的痘儿,一碰就疼。

家里没有音箱,趁着陈朽在纹身店忙得脚不沾地,他这几天都住练习室里紧巴巴地窝在那张小床上,还特意从家里多拿了一件厚衣服晚上盖着。

凌晨三点,谢竞年左翻右翻也睡不着,终于还是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