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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或许真的会有傻子把它当成门,最后悲惨地撞在墙上。

谢竞年就是那个傻子。

就在他顶着有些发痛的额头,站着那里思考开门方式的时候,陈朽掐着他的后脖颈往旁边带,推开了和墙壁没有半点区别的大门。

酒红色迷人的灯光瞬间照在谢竞年脸上,陈朽的那只手也移到他眼前。他被陈朽捂着额头往后按,浓烈的烟草香取代了粘稠的酒。

只剩下满目的红。谢竞年靠在人怀里时还愣着没缓过劲儿。

陈朽一边给他草草地揉着伤处,一边贴在他耳旁笑着骂他:“小傻逼。”

北京时间十点四十五分,谢竞年正坐那发呆。一个用五十块钱鸡尾酒换来的位置。

陈朽和周衍同去备场了,只留下他盯着预设好的十一点的闹钟。

那是他们演出开始的时间。

谢竞年喝完酒,提前五分钟投入拥挤的人群,最后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占到一个不错的位置。

兴许是被躁动的氛围影响,他看着空旷的台上,手心里攥着的衣角早已经被汗水濡湿。

真的很热。

灯光熄灭,全场陷入黑暗。同时安静下来的还有骚乱的人群。

“反刃。”

灯光随着陈朽的声音亮起,是比刚才还要鲜艳炫目的红,紧跟着是如潮涌般的热烈掌声和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