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霍云庭……清醒点儿,你不能这样做!不可以伤害他!”
男人痛苦的用左手捏着右手,拼命克制内心的愤怒,指尖的烟飞快燃烧,短短十秒便烫到了手指。
霍云庭瞬间松开二指,烟蒂掉落,在干净的地板上摔出一层尘埃。
男人蹲下身,摸出口袋里的手绢将那烟蒂擦净,看着洁白的手帕上沾染的灰尘,突然心痛的用手敲打着心口。
——好难受……好难受啊……真的好难受……
霍云庭觉得自己心脏像是在被锋利的军刀一刀刀挖刻,每一笔都鲜血淋漓、每一笔都充满了悔恨,在他拳头大的一颗心上写下满篇的安远二字。
——到底从什么时候起,这只小兔子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霍云庭难受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去,狼狈的坐在了地上。
——他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如此脆弱。
——他以为以自己身经百战的丰功伟绩是不可能轻易的对一个人心动,可是事实证明:从他第一眼在食堂内看见安远后,他的心就记住了那个剪影。
——从此以后,对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每根神经。
“安远……安远……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霍云庭握拳一拳一拳砸在坚硬的地板上,砸破了皮、流了血,身体却仿佛感受不到痛一样继续挥舞着拳头。
直到卫生间的门突然在外面被敲响。
服务员担心的声音响了起来。
“先生?先生?先生您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