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荣侧妃面前丢了脸面后,南殊就有些不敢面对荣侧妃。
好在她怀着身孕,平日里也不怎么出门。
她总觉得那日荣侧妃是知晓的。
荣侧妃这人向来聪慧,那日她虽呆的时间短,但不代表那她没察觉出动静来。
每每南殊一想到这里,对殿下就是又气又恨。若不是她当时死死的咬着唇压了下去,只怕就要出丑。
为着这个,她足足好几日没给殿下好脸色看。
可这段时日殿下繁忙,来的也比往日里要少些,也不知是真的没察觉出来,还是故意装傻。
平日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半点儿都没耽误。
南殊本就气的不轻,今日一早起来又只看见殿下的背影之后,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中升起来,连着早膳都没了心思用。
她不用早膳,这可急坏了长乐宫上上下下的奴才。连着御膳房来送膳的小太监,都吓得不敢吱声。
“求您了竹枝姑娘。”御膳房的小太监跪在地上,那架势恨不得对着竹枝她们几个磕头。
“还请殊主子多多少少用上一些,不然奴才们是真的不好交代啊。”
小太监跪在底地上,吓得面色发白,恨不得哭出声儿来。
整个东宫谁不知道这位才是殿下的心尖尖儿。
况且殊主子腹中还怀着子嗣,无论男女都是殿下的第一个孩子,顶顶尊贵。
又得了殿下宠爱,又有子嗣。整个东宫只要是有眼色的人如今最不敢得罪的就是殊主子。
“殿下若是知晓殊主子没用早膳,只怕就要怪罪奴才们了。”
小太监边说边往地上磕着头,哭的可怜,叫人不忍。
“好了别磕了。”竹枝到底是心生不忍,看了眼膳食挑了几样平日里小主喜爱的膳出来。
“我只能过去劝劝,至于成与不成,还得看小主的。”
竹枝拿着东西就走,小太监跪在地上磕着头,嘴里一个劲儿的千恩万谢。
“主子。”门打开,竹枝捧着手里的托盘悄悄的走上前。
南殊坐在黄藤木的长椅上,身侧的铜盆中放着一小块冰。
如今正还不到夏日最炎热的时候,冰块更是稀罕物,整个东宫只怕也只有这儿有这玩意儿了。
殿下对主子当真儿是好啊。
竹枝心思细腻,知晓这几日主子心情不爽利是因为与殿下那日闹了矛盾。虽她是个奴才管不了什么,可主子心情不好,就是她这个做奴才的不是。
她悄悄的走上前,将手中的托盘放在身侧的矮凳上:“小主就算是顾惜自己,也得顾惜您腹中的胎儿啊。”
南殊躺在长椅上,纤细的罗裙之下小腹高高隆起。自从过了五个月后,孩子一日比一日大了起来。
如今夏日里又穿的少,罗裙下的肌肤雪白的犹如玉般。骨肉匀称,美的令人挪不开挪不开眼。
竹枝的眼睛闪了闪,心中再一次感叹小主生的实在是太好。也难怪怀着身孕殿下都只留在这长乐宫内,别的地方一概不去。
就连在孕中也要与小主缠绵。
虽然太医说了无事,可放眼之前只要是有了身孕的妃子,直到生下来之前就再也没有伺候过殿下。
想到那日隔着门框听到的种种,竹枝脸颊至今都有些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