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动了她的人,这已经是不能忍了。
南殊掐紧的掌心放开,恨不得冲进孟昭训的屋内对着她的脸也来几巴掌。
“去叫孟昭训过来。”竹枝站在一旁,胆战心惊的看着自家小主。
就听见她道:“就说我邀她来喝茶。”
琼玉楼中就住了她们两位,南殊的位份又比孟昭训要高上不少,她派人来请孟昭训没理由不去。
西偏殿中,孟昭训看着前来请人的竹枝:“知道了,我待会儿就去。”
“孟小主,我们主子邀您现在就过去。”竹枝站门门口却是毫不退让,嘴里强调着现在两个字。
“小主位份在您之上,既然吩咐了孟小主就要照做便是。”
官大一级压死人,在后宫中同样都是如此。
殊良媛位份比她高不说,恩宠也是这后宫的头一份。别说是邀她过去喝茶,就算是打她一巴掌也只能硬生生忍着。
“小主吩咐了要让奴才跟着您一同。孟小主大人大量,千万不要为难奴婢。”
“你!”孟秋来人,气的咳嗽了两声。
她知晓殊良媛找她过去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给昨日那个宫女报仇。
咬着牙,孟昭训扶着桌沿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这件事怎么说都是她占理,她又有什么可怕的?殊良媛胆子在大,还能无缘无故的罚她不成?
只要殊良媛今日碰了一下,她就告到太子妃那儿去。殿下就算是再宠她,也不会任由她为非作歹。
孟昭训一脸愤恨的跟着竹枝出去了,隆冬的天,路上都结满了冰,她伤了一只腿走在路上晃晃悠悠。
刚出门便看见竹青拎着太医匆匆赶来,她昨日受了伤,却连个太医都请不来。
上回殿下命令太医不给她医治后,就再也没有太医敢来给她治病了。
孟昭训走在冷风中,看着太医从自己面前匆匆而过,只感觉到一阵心凉。
到了主殿门口,竹枝没请她进去,而是道:“孟昭训在这儿等等,奴婢进去通传一声。”
竹枝说完就进了屋,留下孟昭训一人站在寒风中。
她看着面前紧闭着的宫门,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南殊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罚她。
她坐在椅子上,透过窗棂看着屋外站着的人,眼里带着冷笑。
她如今过于招眼,本是不愿多惹事,可孟昭训就是自个儿找死。平日里小打小闹她对忍着,但她偏偏要动她身边的人。
就算不亲自动手,也有千万种法子折磨她。
竹枝推门进来,弯着腰:“太医前去看了,小主放心。”
至于这孟昭训,竹枝看着冷风中站着的人:“小主打算如何?”
南殊看着冷风中瑟瑟发抖的身影:“我先去睡一觉,至于孟昭训……”
她面无表情的放下茶盏:“让她一直在门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