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太子妃入宫三年,也没得殿下这么一句好。太子妃垂下目光,掌心都收紧了。
南殊看着自己被殿下握住的手,低垂着头娇羞一笑。
荣侧妃跪在地上,身段挺的笔直:“现在想想,当时张承徽忽然朝着珍贵嫔冲过去,若不是殊良媛及时拉住了,后果不这件斗篷。”南殊手指颤抖着:“是我的。”
她自然是不怕查的,她如今怕的是张承徽死了,到时候来个死无对证。
她咬着唇,又拿起那香囊,闻了闻扭头怯生生的去看向殿下:“是不是上面被撒了东西?”
没装傻,也没装纯,南殊脸上一脸被算计过表去年,瞪大的双眼中浮出气愤又渐渐的变得平静。
“想起什么了?”太子殿下问她。目光却死死的看着她托盘中那件斗篷。
若非她聪慧,她今日怕是不能完好无损。
南殊摇了摇头,才道:“事情发生之前张承徽一直跟在嫔妾身侧,她身上香的熏人。”
她没说是一样的香,但那捏着香囊的掌心已经收紧了。
太子殿下知晓她鼻子尖,平日里挑剔的很,能入她眼的香少之又少,她说熏人自然是闻到了。
看着拖盘上那些秽物,太子殿下开口让人拿下去:“鬣狗伤人,即刻斩杀。”
“至于这药是如何来,立即派人去查。”
刘进忠领命出去,走之前带那两个花鸟房的小太监离开,出门的时候有个小太监腿软,差点儿尿到了地上。
人一走,屋子里就空了起来。
太子殿下的目光往屋内看了一圈,最后落在太子妃身上:“如今年关,你管理后宫辛苦。”
太子妃掌心一紧,就听殿下对着她道:“后宫之事还是荣侧妃比较有经验,让她在一旁辅助你,一共管理后后宫。”
“殿下?”太子妃早就知道猜到殿下会这么说,可当殿下真的说出来,她终究还是不甘心。
“如今马上就要过年,宫中大小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也无需……”
太子妃话还未说完,却被太子殿下转过头,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
冰冷的目光像是毫无温度,吓得太子妃心口跳动,掌心发凉,动弹不得。
“嫔……嫔妾遵命。”太子妃嘴角一阵苦涩,低头往后退几步。
荣侧妃屈膝领命,还未起身,太医便走了出来:“殿下,贵嫔娘娘平安无恙。”
”孩子呢?“太子妃问道。
太医额头磕在地上,声音颤抖:“腹中是个男孩,只……只是生下来就是个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