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双眼一闭,活生生吓晕了。
太子殿下从琼玉楼中怒气冲冲的离开,这事没一会儿就传的东宫上下人尽皆知。
“也是稀了奇,殊良媛的恩宠整个东宫都是有目共睹的。”广阳宫中太子妃听到消息,美目满是震惊。
随后又悠悠道:“殿下这几月几乎都只去她那儿,连本宫这儿都少了。本宫还以为就殊良媛那张脸,还有不少风光无限的日子。”
太子妃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摇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失宠了。”
“自然是失了宠了,殿下出门的时候面色可难看了。”小太监说这话的时候满脸喜色。
“可知晓是犯了何错?”太子妃又问道。
“这个奴才不知。”小太监跪在地上:“只是听说殿下踢了个小太监,随后又有个宫女晕了过去。”
“殿下一走,殊良媛就叫了太医。”想殿下那人高马大的样子。
单手就能轻飘飘捏碎一只茶盏,估摸着是殊良媛挨了打。
当然这话没证据,奴才们也不敢多说。
“殿下居然还打……”太子妃心口跳的厉害,之前可没听说过:“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错?”
小太监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奴才不知这殊良媛犯下了什么错,只是看殿下这样子,殊良媛的恩宠也要到头了。”
他们都是派出去看着殿下的行踪的,只敢远远儿的看上一眼,别的自然弄不清楚。
太子妃挥手让传话的小太监出去,门一关。身后的宫女这才走了上前。
霜月站在她后方,替太子妃揉着肩:“依奴婢来看殿下是腻了。”
“殿下对这位殊良媛不过是见脸生的好,一时新鲜,哪里像是娘娘身份尊贵。殿下就算是不来,心中也是惦记着娘娘的。”
这话说的令人妥帖,可太子妃面上却是半点儿笑意都没有。
殿下心中有没有她,对她如今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何必要相信这些自欺欺人的话。
再说争这些有什么用?她只用守着太子妃的地位,任凭是谁都越不过她去。
“还指望她分分荣侧妃与珍贵嫔的宠。”太子妃摇头,轻颤着眼眸。
这几日为了处理裴奉仪的事,她每日里忙的头晕目眩。关键是恰好碰见荣侧妃病了,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
临近年关,后宫事情又多。
她如今当真儿有些分身乏术,别说是殿下不来,就算是来了她也没有尽力伺候。
“荣侧妃这病的也太及时了。”霜月在身后嘟囔着:“这回又恰好碰到裴奉仪自尽。”
得亏是自尽殿下未曾追究。这若是她杀,一准又要受到怪管理后宫不当。
太子妃听闻眼帘颤了颤,她何尝不知道这里头有蹊跷。
分明都是同样的管理后宫职权,但荣侧妃就回回都没事,撇是我干干净净。
次数一多,她自然察觉出了猫腻。
“可查出来裴奉仪死之前为何要见荣侧妃的原因了?”宫女在身后摇着头。
这事如今是唯一的疑点。
可偏偏查不出任何的东西,永和宫中人少,裴奉仪身边的月姑姑又消失不见了。
唯一可能知晓点动静的周承徽那日被吓破了胆,人还是疯疯癫癫的。
这线索就这么断了,太子妃眼里浮出一丝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