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轻叹一声,搂住她后腰的手收紧。掌心贴在她后背上,发觉还在微微颤抖后,又无奈道:
“只见过旁人将拼命自己扯出来的,没见过自己怀疑自己的。”
他摇着头,当真儿觉得怀中的女子蠢得厉害。
裴奉仪的死因虽还在查,但他了解裴奉仪为人,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自尽。
若是要死,当年她在发现自己腿废了后就该受不住打击活不下去。可是裴奉仪没有,照样活的好好的。
他昨日责罚裴奉仪,贬了她的位份,但万万没有不想活的地步。
裴家还在,裴鸿雪还在边疆,为了这些裴奉仪也不会不要命的。
“若是因为那点她就要死要活,该赔命的也不会是你,应该是孤。”
太子殿下垂着眼眸,晦涩的双眼中一片淡然。既没有悲伤,也没难受,眼中最多只有一丝可惜。
“毕竟当年她是因为替孤挡箭才受伤的。”
“殿下不要胡说。”半跪着的身子直起来,南殊立即伸出手,大着胆子堵住殿下的嘴。
“这样的话不吉利,殿下日后不准再说了。”南殊跪在他面前,想起什么又急急忙忙道:
“孟秋煮了柚子茶,待会儿殿下喝两杯去去晦气。”
女子跪在他面前,急的眼中满是担忧。一口一句不准,胆子倒是大的厉害。
太子殿下扬了扬眉,罕见的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抓住她的手,凑到唇边轻轻咬了口:“下次再敢胡思乱想,看孤罚不罚你。”
见殿下这样,南殊心中松了口气,知晓自己的危机暂且是解除了。假若裴奉仪真的是自杀,无论旁人说什么殿下也不会相信。
上位者就是如此,自古帝王就没有不多疑的。
南殊越是如此说自己,殿下就越是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她看着殿下的眼睛,真心实意的扯出一个笑:“殿下对嫔妾真好。”自己虽不害人,但那些脏水也别想泼到她身上。
有殿下站在她这边,自然是无人害得了她。
南殊微微仰着头,眼中满是仰慕欢喜,脸颊处飞来两抹羞红,一股娇羞动人的模样。
这幅含羞带怯的样子往日里可是极少看见,也就只有在床榻上,让她摆弄些什么姿势来。
又或者让她说些什么难以开口的话,她才会红的脸,这番万般柔情的看着他,随后任由他为所欲为。
太子殿下瞧见她这幅模样,心中就误会了。走上前来安抚的亲了亲,遗憾道:“孤待会儿还要去太子妃那儿,今晚不能留下来过夜。”
南殊满脸感激的深情差点儿没维持住,眼帘闪了闪,诧异道:“什么?”
好好说着感情,怎么忽然说起了旁的。
她满是不解,太子殿下又想起自己的确是好几日没疼她了。自打生辰那日后他就没留下来,她想了也正常。
捏了捏她的腰,他立在床榻前,站起来比那架子床还要高了,此时却是弯着身子宽慰着道:“等这件事结束,孤再好好疼你。”
南殊被他搂住腰,大掌又往下拍了拍她细腰下的臀。
她这下从里到外,整个人都是羞耻的了!殿下的脑子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