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殊闻言手却瞬间掐紧:“多谢太子妃。”
良媛不是一宫之主,她此时若是搬出去,自然住的不是主殿。
与其搬出去受人限制,倒是不如继续住在琼玉楼,日后晋升良娣一起搬。
“但是琼玉楼嫔妾已经住习惯了,倒是不想挪地方。”南殊说着笑了笑,远处,孟昭训的手心却渐渐捏紧了。
她抬头看着前方,殊良媛坐的离自己越来越远。此时她甚至看不清她的脸。
琼玉楼对她而言是她个噩梦,她时时刻刻都想离开。可对殊良媛而言,此时机会就摆在她的面前,触手可得。
孟昭训掌心都要掐破了,指尖都泛着白。
正前方,太子妃那儿目光轻飘飘瞟了一眼:“琼玉楼临近莲花湖,风景虽美但是冬日里偏冷。”
“但是既然殊良媛不愿意搬,日后有机会再搬也一样。”太子妃说完后,又说了些别的。
南殊仔仔细细看过她的脸,见她面上神色不变,一时不清楚作夜殿下离开太子妃是知晓还是不知晓。
请安结束,南殊随着众人出去,李良媛捧着手炉走到南殊身侧:“裴良娣的事你怎么想的。“
南殊瞥过头,就听她道:“裴良娣早晚会醒,总不能吐口血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李良媛对于裴良娣的恨意太久,且她是个小气的人,裴良娣没有责罚对于她而言这口气并不算是过去。
“那就要看李姐姐对她的恨意有多深了。”宴席上南殊劝了她一次,这回必然是劝不住。
干脆道:“等裴良娣一醒,姐姐跪在大殿门
口,到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姐姐心中应当都有数。”
为了责罚裴良娣,李良媛必须说出自己母亲的身份,这样方可名正言顺。
该如何选就看她自己的了。选择权在李良媛手中,端看她自个儿怎么想。
南殊回了琼玉楼,早起的时候竹青在炭盆里塞了几颗板栗,回来后刚好烤的正香。
她一连吃了几颗,午膳便有些吃不下了。到了下午人刚醒,便听见小福子乐颠颠的冲了进来。
“小主,裴良娣醒了。”
“人如何了?”南殊刚醒,声音还是绵软的,喝了口水又道:“殿下去了吗?”
小太监摇着头,语气里带着笑:“裴良娣伤了心肺,日后都得咳嗽度过。”
“至于殿下……”小福子道:“李良媛跪在门口将殿下赌住了,求殿下责罚裴良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