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盯着赵太医。”南殊敲了敲掌心:“不用太靠近,以免打草惊蛇,看看赵太医开的方子。”
小福子很快就去了,到了晚上才回来。
他机灵的很,并不认识那些方子,但却拿了几个里面一样哈国的的药材过去问小太医。
小福子将两份药材的放在桌上,道:“其中一副是针对清热解毒的,裴良娣吸了浓烟,应该是喝因为这个。”
南殊的目光放在另外一副要药材上,小福子顿了顿:“这里面都是上好的补药,千金难买。”
小福子起身,手指着前方的杜仲和牛膝:“这两样是治疗腿疾的。”
南殊盯着桌面上的两样东西久久不能回神。
照她之前查到的东西来看,一切都顺理成章起来。裴良娣是名震京都的才女,当年一舞名动京都。
入东宫后,因为擅舞也是极为的受宠,后来,跟着待殿下前去秋猎,当时还是良媛的她回来后就晋升了良娣之位。
可随之而来的便是关门不出,可殿下对她却是无尽的宽容。
若是按照这个理解去解,南殊百思不得的问题如今都有了答案。
“竟是因为腿吗?”竹枝几个也猜到了,满是可惜。
毕竟她们虽未曾亲眼看过,但也听说过裴良娣一舞有多名动京都。若是这样一个人,失去了腿不用多言都知道有多可惜。
南殊放下手中的杜仲,心中叹了口气,她并不不是不同情裴良娣,但当对方的手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她的命时,这份同情也变了味。
她如今正要确定的便是她究竟是不是腿有问题……
殿下的生辰,以今日裴良娣的手段她必然会来。
南殊敲了敲桌面:“除了裴良娣之外,宫中还有谁的舞最好?”
这话一出,孟秋眼睛先亮了:“小主,你是要……”她都好久没看小主跳舞了。
“李良媛的舞可为之一比。”小福子道。
琼玉楼中派了人来,下午李良媛那儿便来了。
上回她得罪了殊承徽,平白无故丢了那么大的脸面,她心中早就将宁承徽恨的要死,见南殊邀她李良媛自然巴巴过来了。
“李姐姐。”南殊看向李良媛的脸,其实她五官生的极为不错,打扮起来也是个清秀佳人。
但偏偏李良媛的肤色比常人来说要暗上几分,就算是不与南殊比较,她的肤色也是黄一些的。
这也是李良媛分明生的精致,但也不受宠的原因。
没人比南殊更知晓,那个男人有多喜爱雪肌,时常的从她的肩膀一直抚到后腰,薄瓣落在后腰下,嘴里更是夸赞了不知多少回。
男人都是如此,吃了好的,差点儿的就不肯动嘴了。何况殿下如此挑剔的人,又是看脸,又是挑嗓音的。
稍稍不如他的意,他才不肯委屈自己。
南殊一想到殿下,身子酥了酥,毕竟旁的不谈殿下那方面是真的厉害。
她咳嗽了一声:“李姐姐,喝茶。”
李良媛心中七上八下,略微有些不是滋味,分明她位份比南殊要高,但论宠爱她到底是矮了一截。
她不知南殊今日来找自己是为着什么,但心中隐隐猜到几分,故而才越发的忐忑。
南殊见晾够了她,这才直言道:“上回去长秀宫拿了些东西,里面便有几张养颜的方子。”
“其中一张叫做七香嫩容散,使用后不出三个月,必然让肤色白皙如玉。”
她话音落下,身后的竹青便捧着托盘上前,一张轻飘飘的纸放在李良媛面前,她却是不敢拿:“妹妹这是?”
天上从来没有掉大饼的事,这东西她是想要,但是也要看看她要不要的起。
见李良媛如此忐忑,南殊倒是笑了。
她放下手中的茶盏:“听闻姐姐擅舞?”甚至与当年的裴良娣比也是不分高下。
李良媛沉默了片刻才点头。她是擅舞,她的母亲当年不过是个小小的舞姬,被她的父亲看上娶回家中。
虽是继室,但也是正妻,可就算她贵为嫡女但长大后还是有不少人拿她生母的身份笑话她。
故而她在母亲那学了一身舞艺,却从不肯跳,唯恐旁人想起她母亲的身份笑话她。
见李良媛点头,南殊心中才稍稍安了心:“殿下生辰快到了,一时片刻想不出好的生辰礼,故而想让姐姐教我哄殿下高兴。”
“这……”这才一个月不到,哪里是说学就能学会的?
李良媛看向托盘上的东西,更加谨慎:“为何要找我,要想学舞去乐坊让人教便是。”
“姐姐,自然是因为那舞旁人不会。”
南殊笑着放下茶盏,眼尾撩起:“我要学的可是当年裴良娣那首名动京都的霓裳羽衣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