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儿虽是小些,却不失精致。”李良媛还是头一次来琼玉楼,刚扶着宫女从长廊走来,发觉这琼玉楼虽是偏些,少了那份富丽堂皇,但却景色怡人。
屋内的摆设简单却又大气,粗粗一看便可知都是好东西。
而宁承徽与许昭训都盯着殊承徽瞧,眼也不眨。这位殊承徽生得果真美的令人挪不开脸,难怪殿下宠爱。
南殊任由她们打量,示意上茶。
李良媛很会挑选朋友,她素来喜爱跟容貌不敌自己的人站在一起,显得她出众一些。
她看着宁承徽与许昭训的摸样就知道为何当初李良媛不与她亲近了。
李良媛还是头一次来这琼玉楼,四处看了一眼,最后惊讶的目光落在那把白玉摇椅上。这摇椅是昨日殿下赏的,南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随意地就摆在了屋内。
她也不知道李良媛会来……南殊抿了一口茶水,只觉头疼。
然而,这回撤走更加不妥,只能任由李良媛看了个清楚,摇椅通身为白玉所雕,底座用上好的玉石切割成巴掌大小,一块块拼接而成。
李良媛伸手触了触,发觉这并非是什么普通白玉。她手掌一片温热,这应当是传闻中的暖玉。
据闻遇热则热,遇凉则凉,一块就难求,更别说做成了椅子。
李良媛忍住喉咙中的惊讶,这样的好东西就连之前赵良媛在的时候她都没见过,更别说是她了。
垂下眼眸,李良媛心中忐忑不安。她今日过来是想求份养颜方子的,在这后宫中若是想要受宠,说实话还是得需要容貌。
她自知生的不过清秀,小有姿色却并不出众。若是殊承徽手中真的有什么养容的方子,能帮她一二,她也不至于连殿下的面都见不到。
李良媛叹了口气:“妹妹这儿可当真儿都是好东西。”
她瞧了出来,但身侧的宁承徽于许昭训并未看出来。
她们的目光转了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了这位殊承徽的脸上。
宁承徽眼中闪过一丝妒忌,美好的容貌总是令人心生向往:“今日是头回来见殊姐姐,妹妹自知礼数给殊姐姐带了见面礼,还望殊姐姐莫要嫌弃。”
李良媛听闻她开口,暗暗挥了几下手想让她闭嘴。可宁承徽没瞧见,转头示意身后的奴才将带来的锦盒打开。
紫檀木的锦盒中放着一套白玉首饰,宁承徽略显骄傲道:“这是我新的的一块玉,手感细腻,颜色透亮殊姐姐瞧瞧喜不喜欢。”
南殊粗粗看了眼,是难得的羊脂白玉,雕成了一套镯子,耳坠,簪子,从品种到雕工这首饰都十分精致。
只是她好东西见的多了,昨日见了一仓库,自然是毫无反应。
见她不说话,宁承徽有些诧异。
她猜想殊承徽没有家世,手中应当是没有多少好东西的。
特意拿出最好的一块玉来打了套精致的首饰,哪里知道她半点儿表示都没有。
宁承徽看向身后的李良媛,后者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示意她去看那白玉摇椅,她带来的那套首饰,还不够给那摇椅做个扶手的。
“妹妹这儿的好东西太多,倒是我们带来的礼轻了。”李良媛也没想到是这个后果,有些后悔今日过来。
南殊听出她语气中的酸涩,忙道:“也就这一件,殿下瞧我这儿寒酸这才赏给的。”
李良媛心中这才舒坦了些。
“殊妹妹,我今日来有一事相求。”李良媛说着往身旁的宁承徽那儿瞪了眼。
宁承徽瞧出那摇椅是白玉的,心中震惊但也很快就将恢复了。
她知晓这事有多重要,也不敢再拿乔,温温和和的表示。
“我家中富裕,逢年过节都会送些精致小巧的玩意儿来,虽称不上价值连城但也个个都是难得的。”宁承徽家中祖籍为江南一带,是个富裕之地。
故而她哪怕至今都没承宠,在东宫中的吃喝都是人人羡慕。宁承徽如今说起来,也依旧骄傲。
“不怕殊姐姐笑话,这首饰是轻了些,但这样的东西我那儿足足有一车。”
“只需殊姐姐答应我们一个要求,我那儿的东西无论是珠宝首饰,还是奇珍异画都由殊姐姐挑选。”
南殊沉默不语,而宁承徽则是胜券在握:殊承徽没背人人皆知,她的那些东西都是殿下赏赐的,自己的确是比不了。
但殿下又能赏她多少?况且如今她还失了宠。
“殊姐姐,机会可不是次次都有。”宁承徽道。
可她话音刚落下,刘进忠便带着人浩浩荡地的来了。
太宸殿的小太监,扛着昨日挑的缠枝连纹柜,黄花梨木雕山水梳妆台。黄花梨雕仙鹤长桌,紫檀雕花鸟纹台镜等等浩浩荡荡的摆了一院子。
刘进忠则是让人抬着那一箱笼的首饰,跪在地上满脸恭敬:“殊小主,昨日您挑的东西,奴才给您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