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春园中一阵兵荒马乱,众人看着倒在地上的殊承徽,再看了看面带惊慌的珍贵嫔。
最后还是贤贵嫔站了出来,荣侧妃看账本今日未曾过来。而皇后娘娘身子不适,太子妃随着殿下一同前去探望了。
除了珍贵嫔之外,在场她的身份最高。若是今日出了什么事,珍贵嫔怀着身孕安然无恙,但她可就不一定了。
按捺住心中的烦躁,她出来主持大局:“将殊承徽扶进去。”
离常春园最近的便是荣华殿,这人晕了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别的,只能往荣华殿送。
众人急急忙忙跟了上去,而路上贤贵嫔又吩咐去将殿下也请来。
殊承徽到底是真晕还是假晕谁也不知,可如今她正受宠,另外一个又正是怀有身孕的珍贵嫔,她俩出了事,只能让殿下来定夺。
荣华殿的偏殿内,众人刚进去,太医还没到太子殿下便先来了。
“怎么回事?”太子殿下刚进门,人还未进去便厉声问了一句。
他刚从皇后娘娘宫中出来便听说这儿出了事,轿撵都没停便直接过来了。他身上还穿着朝服,跨着步子直接往里走,屋子里的人听见是殿下立马出来。
珍贵嫔走在第一个,远远儿地瞧见他就迎了上去:“殿下。”
她虽不觉得殊承徽晕了是自己的错,但到底还是要出来解释,以免殿下误会。
太子殿下的目光落在珍贵嫔的身上,随后又落在她的肚子上。沉默了一会才问道:“殊承徽呢,她出了什么事?”
奴才们禀报得不明不白的,说不清楚。他只听见说珍贵嫔与殊承徽后面又说晕倒了。
如今珍贵嫔好端端的站在这人,那晕倒的人自然就是殊承徽。
珍贵嫔听他第一句话关心的便是旁人,掌心都掐紧了,后牙槽狠狠地咬着:“在里面。”
太子殿下二话没说走进内殿,而身后太子妃这才进屋。珍贵嫔瞧见她,敷衍的行了个礼:“太子妃。”
太子妃不着痕迹的往殿下的背影看了眼。
殿下刚下轿撵就匆匆的往前赶,压根儿就没顾及上她几步就将她甩在了身后,她跟在后面现在才进门。也不知殿下是关心殊承徽,还是关心珍贵嫔。
扶着霜月的手,太子妃变不改色的走了进去。
偏殿内,已经围了一圈人。
南殊躺在床榻上,听见殿下来了瞬间松了口气。珍贵嫔仗着自己的肚子,连太子妃都敢不放在眼中,也就殿下才制服的了她。
太子殿下一进来,屋内瞬间跪了满地。他直接往里走,站在床榻边看着昏迷不醒的人,面色阴沉:“到底怎么回事?”
他知晓今日殊承徽要来珍贵嫔这儿,珍贵嫔的帖子下的整个东宫都知道了,南殊还特意跟他提过。
这几日他都宿在琼玉楼,昨个儿晚上南殊还在挑选今日要戴的首饰,她身上那件丁香色的衣裙便是他选的,她穿起来格外明艳动人。
可清早起来还好端端的人,如今却是毫无生气地躺在床榻上。太子殿下看着那艳丽的衣裙下衬得格外白皙的脸,目光瞬间就冷了下来:“谁来告诉孤,殊承徽怎么好端端的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