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帘下垂着,那凌厉的目光仿若是要撞入她的心里:“又想往哪里逃?”
他发觉自己非常不喜欢她逃走避开的动作。
她以前非常大胆,在他怀中什么事都敢做,什么话都敢说。他虽未表达过,但心中却是极为喜爱的。殊承徽不是后妃出身,她有着旁的女子们没有的赤忱。
而这回却变的战战兢兢了许多,后宫的女子都是如此,在他面前敬小慎微。他不希望这唯一的特别,也变得与旁人一样。
“孤没说你的不是。”话音落下,他又变得温和了两分:“孤日后会注意的。”
既然说了护着她,多花点心思自然也没什么。
“真的吗?”南殊的眼睛瞪得像是铜铃,真真切切的露出几分惊讶。
那双眼睛不停地往他身上看去,眼中的神情明显是不相信。
太子殿下冷着脸瞪了她一眼,正要说什么,却见南殊又问:“殿下为何对我那么好?”
她咬着唇,那娇艳的唇瓣被她咬的没了血色。缩在他怀中分明只是娇小的一团,却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眼不眨地看着他:“殿下对所有人都是那么好的吗?”
那双眼里满满都是情意,期待的目光半点儿都不掩饰。
宋怀宴的眼眸落入那双眼睛里,他知道她在期待什么。对于一个喜爱自己的人,自然是希望对方用同样的爱意来回应自己。
但他此时却没法回应她,宋怀宴看了她一眼,随后淡淡的撇开了。
半真半假的道:“孤是瞧你一片痴心,这才决定护你几分。”
他逃避似的回答说明了并不想回应这个问题,南殊提上一句就行了,不敢逼人太紧。
眼帘颤了颤,先是浮出一脸的失望。随后想到什么,才整张脸都红了:“谁!谁对殿下痴心一片了。”
她给予否认,可是这个时候越是否认,越是显得真诚。
南殊被他抱在怀中微微挣扎,那双如玉般的耳垂红的似是要滴血,急的说话都在结巴:“我我我,我哪里有。”
“我……我才没有。”她强装镇定,可是说谎的时候一双手都纠缠在一起,连嗓音都带着颤,心虚的要命。
“是么?”宋怀宴扯着唇,心中却半分不信。那只手落在她身上,细细的把玩着:“孤看这段时日你想我想的紧。”
这回南殊不吭声了,低下头露出泛着红晕的脸颊,她满是娇羞地在他怀中任由他抱着。那只手穿过碧色藕莲的衣裙落在她身上,娇小的身姿随着他的手微微晃荡。
南殊半眯着眼睛,唇瓣微启,眉眼含春的摸样极为诱人。
宋怀宴眼神彻底暗了下来,这段时日他连后宫都没心思去。如今却是被她几经撩拨,又动了心思。
刚想将人抱在膝上,轿撵这时停了下来。
刘进忠在外面谨慎的提醒:“殿下,琼玉楼到了。”
南殊听闻后赶忙睁开眼睛,那含着春意似水的眼里满是惊慌失措。满怀羞涩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没等他反应过来,双手领着裙摆就往外走:“嫔……嫔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