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殊哪里还敢讲话?殿下这语气像是要将她给吃了?她摇了摇头,目光看见角落中的一筐子书,连忙上前拿了一本。
她知道殿下喜欢她的声音,平日里虽是未曾提起,但是一到亲密的时候她多哼两句殿下那激动的模样却是骗不了人。
她见状满是讨好的道:“嫔妾替殿下念书吧?”她替殿下念念书,殿下要是心情一好,指不定就让她少喝两碗。
太子殿下揉着眉心眸色一脸的复杂。
这些书都是为袁奉仪准备的,袁奉仪每日捧起书时恨不得哭出来,也就是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会?”他平淡的问。
南殊点了点头:“嫔妾识字,入宫的时候嬷嬷教过。”她一脸巴结,为了显示声音好听,还特意将嗓子变柔。
宋怀宴眸色变深了几分,掀开眼帘往南殊那儿看去,淡淡地道:“过来。”
南殊还当这书时不能碰的,吓得脸都白了,立即放下书乖乖的站在殿下面前:“殿下,我没碰坏。”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只手扣住了腰。太子单手搂在她的腰肢上,低下头又轻轻抚了抚:“汤喝完了?”
掌心下的身子瞬间地紧绷,南殊被他搂得难受,稍稍挣扎了一下,这才道:“还没。”
难怪刚刚一脸巴结的样子,原来是无事献殷勤。
宋怀宴眼眸深处淡笑一闪而过,扣住她腰间的手越发的的紧了几分:“哦?那为什么不喝?”
他一边说,一边还拿手按在她的小腹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腹压在那上头微微鼓起的地方稍稍往下陷了一些。
南殊的小腹胀胀的,被他压得有些难受,她扭着腰想要躲开,感觉殿下若是再压下去她都要吐了。
“不……不行。”殿下的手握得太紧,她挣扎了几下没躲开。忍不住的喉咙里溢出一丝哭腔来:“不行,喝不下了。”
她不是真的要哭,只是真的喝不下。故意用那还泛着红的眼睛去看殿下,本就好听的嗓音里面溢出几分委屈:“殿下饶了我。”
南殊不知道自己这招有没有用,殿下这性子怪异,伺候了这么久只知道他挺喜欢她的声音。
故而她一有事求他,就故意将声音放得娇柔。
果然,那贴在她小腹上作乱的手放了下来,宋怀宴见她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又懒洋洋问她:“喝了几碗?”
那东西可是他大费周章叫人运回来的。章太医说她身子太弱,虚不受补,药补只能一点点慢慢来。
要想再将身子养得好些,只能用食补。也就是什么金贵吃什么,什么好吃什么,时间长了底子好些,自然是要比之前健壮。
这鱼汤喝完之后还有别的,一顿都不能落下。
南殊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她接下来还有各式花样的汤汤水水,诚实地回答:“三碗。”
宋怀宴刚刚摸过,平日里平坦的小腹都微微鼓了点,可见她是真的吃不下了。
可一想到她刚刚那眼神,又觉得实在是不能轻易饶了她。二话不说将她拉到了膝上,宋怀宴握住她的手。
掌心细腻,洁白如玉,瘦而不见骨,仿若是雕刻的一般:“你刚刚是不是以为那药膳是孤吃的?”
他怎么还秋后算账?
南殊坐在他怀中,动都不敢乱动,谨慎的回答:“是嫔妾想多了,是嫔妾身子虚,让殿下操心。”
“那药膳是嫔妾吃的。”
她一口一句求饶,然而宋怀宴却铁石心肠实在是不愿意饶了她:“做错了事就要受罚的。”
南殊本未听清楚,等到察觉到屁股底下的动静后,浑身都跟着变僵硬了。
太子殿下道是面色自然,凑上来,棱角分明的脸上眸子一片幽深,道貌岸然的将她的手抬起,凑在唇边轻轻咬了咬:“孤也舍不得你动嘴。”
指尖轻轻缠着,却是挣扎不开,他握的紧,蛮横的带着她触碰。
炙热的触感好似在嘲笑她刚刚的天方夜谭。南殊浑身发软,闭着眼睛不敢乱看。
只她手指发虚,眼神模糊。宋怀宴低头看了她一眼,提示道:“好好学,孤只教你一次。”
南殊抬起头一脸迷茫,却被他握住手带领节奏。
他低下头,吻的她唇瓣微肿,炙热的气息喷入她耳后,喘了口气,声音变得极为地沙哑:“下回你学得如何,孤会检查。”
…
窗外被打开,散了屋子里那股石楠花的香味。
刘进忠刚进来就见这殊小主在盥洗室内净手,水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刘进忠不敢抬头只低声儿道:“皇后娘娘宫中派了人,邀殿下与太子妃去一趟。”
宋怀宴点了点头。
皇后并非是他的亲祖母,但却坐稳了皇后的宝座。
白家在朝野中的地位也自然显赫,这些年来白家逐渐成为了朝中的领军人物,根基深厚,而那本账本上欠下的银子一大半也落入白家手中。
宋怀宴阖上账本:“先去广阳宫。”他一边说着,一边去了盥洗室。
里面,南殊还在搓手,她发丝凌乱,乌瓣红肿,狭长的桃花眼中含娇带水极为娇艳。
“今日就先饶了你。”宋怀宴站在门口,说的极为坦荡:“下次再敢胡思乱想,就不止是今日这么简单就放过了。”
他还说简单放过,分明极为漫长——
南殊手心都搓红了,听后满是委屈:“知道了。”
殿下派人送她回去,南殊是坐着小轿回的,好在琼玉楼偏僻,一路无人。
回了琼玉楼南殊立即便去洗手,又将身上的衣裳全部换了才肯罢休。
孟秋捧着她脱下的旧衣要去洗:“怎么了?染上什么脏东西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南殊立即上前捂住她的嘴。然后又将衣裳夺了回来:“没什么。”
她道:“我先收起来。”
南殊不知道这衣裳该放哪,扔也不敢扔,穿也是不可能再穿的。她索性扔到柜子里锁了起来,这才松了口气。
孟秋见她奇奇怪怪倒也没多问,只捧着的药碗上前:“今日的药还未喝。”
南殊不想喝,肚子里还满满是鱼汤。拒绝看桌面上的药碗,想到今日袁奉仪出事,便问:“小方子还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