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紫檀木的高脚圆桌上,刚开口,那只手就握住了她的脚腕。
骨节分明的双手捏住她的脚腕,往后一拉。南殊死死咬着唇,说话都变了腔调:“孟小……主,你先回去吧。”
孟昭训如何肯,急切的又敲了敲门:“殊姐姐,说好的找你一起绣花的。”
“我今日……”南殊死死咬着唇,有气无力:“我今日不想绣花。”南殊万分艰难的说出这段话,心中却知晓孟昭训这性子,怕是不会走。
也好,让殿下也尝尝黏上就甩不开的滋味。
殊姐姐怎么这样?分明白日里说好的。殿下一来,倒是拒绝得这样明显。
孟昭训眼中满是失落,现在让她回去她如何甘心?
“那我进去看一眼。”孟昭训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声音断断续续地:“殊姐姐你有没有事?”
南殊烦躁得厉害,将头靠在太子殿下胸前。纱裙堆积在腰腹,雪白细腻的香肩上红云点点。
“殿下。”她眼中含春带水,狭长的眼尾带着春潮,教人察觉何为艳丽逼人。
低下头红唇落在太子殿下的喉结上,呜咽声里中含着委屈:“好吵……”
撑在紫檀圆桌上的手已经青筋暴起,太子殿下早已耐心尽失。低低喘了口浊气,从她身侧退开。
圆桌嘎吱晃荡了声,宋怀宴掌心往后,摸着她汗水淋漓的后背:“乖乖等孤。”
南殊往后一靠,媚态横生。听见后撩起眼睛:“殿下。”
宋怀宴的目光落在她微肿的唇瓣上,喉咙一紧,随意扯出手边的薄毯扔在她身上,这才大步往门口走去。
“殊……”孟昭训站在门口还要敲门,却是不料门从里面被人拉开了。
太子殿下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俯身往她那儿看去。
冰冷的眼眸吓得孟昭训脚步一颤,她朝后退了几步,然后连忙跪下:“殿……殿下……”
孟昭训是当真儿被吓到,殿下面色涨红,衣摆凌乱,微微闪开的领口可以瞧见里头的绯色。
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嫔……嫔妾不知,不知殿下也在,求殿下恕罪。”
“不知?”宋怀宴嗤笑一声:“你是真不知,还是装无辜,你蠢到以为孤看不出来?”
上回就心机显露出来,如今还耍小聪明。
宋怀宴眼神泛冷:“冲撞上位,心机叵测,罚你在院子外面跪一晚。”
孟昭训吓得拿着绣品的手都在颤,抬起头却撞入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眸中。
看着地上的人,宋怀宴眼中无半分怜惜之情:“你这么喜欢喊,从明日起便去佛堂念三个月佛经静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