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殊缩在他怀中,双手捂着腹部,疼得眉心皱起:“殿下,我疼——”
琼玉楼中半夜请了太医。
太子殿下抱着人从轿撵下来时,太医刚到。刘进忠在身后小跑着都差点儿跟不上。
他看着前方殿下抱着人匆匆而走的背影,心中明了。殿下此举是怕殊昭训太招眼,若是让人知晓半夜出现在太宸殿,这殊昭训之后的日子只怕就不好过了。
到了内殿,太子才将人放开。
太医早就在一旁候着,连忙上前把脉。眉心微微皱起,到最后肯定道:“回殿下,小主这是中了毒。”
屋内瞬间门安静了片刻,随后一屋子的奴才全部跪了下来。
太子殿下的面色一瞬间门变得阴深恐怖,他看着倒在床榻上的人。刚刚还生龙活虎地在他怀中,整个人机灵又好动,一颦一笑都泛着耀眼的光芒。
如今却是躺在床榻上,没了一丝活气。
除了刚开始那句她疼之外,最后却是再也没喊过一句疼。可是那双手捂着自己的小腹,柳叶眉越皱越紧,额头的冷汗都在表示,她此时有多难受。
她闭着眼睛,嘴里还在喃喃自语。宋怀宴低下头听了一句,却见她还昏睡中还在喊着:“殿下……”
“查!”他从内殿出来,抬脚就踢翻了一侧的矮桌,面色阴沉如水。
“翻遍了东宫也要给孤找出来!”
刘进忠跪在地上往外看了眼月色,知晓今晚大概是不用睡了。
殊昭训被人下了毒,后宫妃子们听见消息匆匆赶了过来。
等人到后便见太子殿下坐在琼玉楼的主位上,那张脸上黑得能滴出水,叫人瞧上眼都觉得心口一跳。
只是半夜听闻殊昭训中了毒,谁也没想到殿下来得这样早。妃子们站在一旁,谁也没敢多说话。静悄悄的唯恐自己触了霉头。
太子妃坐在太子殿下旁边,穿戴打扮还一如白日,满头的珠翠叫人一眼就瞧出身份尊贵。
况且,除了太子妃之外,余下的人都是站着。
直到荣侧妃赶过来,她像是才刚睡下,眉眼透着倦色。那张脸到底是比不过年轻女子的娇嫩,显出几分岁月的痕迹。
穿着湖水绿的长裙缓缓走来,扶着嬷嬷的手上前给殿下行礼。乌发只用了一根玉簪,简约素雅,可浑身却都透着温婉如水。
太子眉眼半点儿都未缓,却还是伸手让人坐下。
荣侧妃听话的坐在太子殿下右侧,面上眉心拢起带着几分担忧。
一侧坐着的太子妃面色僵了僵,握紧的手瞬间门又松开,她偏过头看里面:“殊昭训当真儿是命苦。”
太子闻言面色越发不好看了,连摩挲着玉扳指的手都停了下来。
太医院共来了四位太医,将琼玉楼上下检查了一遍愣是没找出在哪里下的毒。
糕点茶水都检查过,可是都没问题:“应当是短时间门内入的口,中毒不深,要不然时间门长了怕是……”
太子想到床榻上那人疼得浑身虚弱的模样心中就不痛快,他紧紧拧着眉,又道:“她今日喝了药。”
刘进忠闻言立即去小厨房拿了药渣来,只是那熬药的药罐居然有两个。
他一话不说都拿了过来。
药渣被接过,太医挨个都抿了一口,立即脸色大变:“回殿下,这药里有乌.头.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