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来的很快,刘进忠机灵,还特意叫医女过来。
只是那伤在腰腹间门,上头的痕迹密密麻麻的,连医女瞧见都惊住了,还当那地方是动作太大磕得,看诊的时候满脸不自然。
南殊被那目光看得实在是羞耻。
全程她都是闭着眼,到后来恨不得将头埋入软塌中。可迎枕遮住脸,颈脖处却还透着大片的红痕。
太子坐在身侧,倒是气定神闲。
见她那腰间门的痕迹后,更像是没看见,面上半点儿波澜都没有。
南殊咬着牙,一边将迎枕再往脸上挡了挡。
医女走后,留下堆瓶瓶罐罐。走之前还小心翼翼地嘱咐,这几日腰腹最好不要太用力,日后也莫要那样激烈。
“小主刚承宠,许是经验不足,腰肢那样的地方娇弱容易受伤,日后……还是应当注意一些,安全为上……”
南殊已经脸都不敢抬了,支吾着出声竹枝去送太医。
太子手指揉捏着南殊羞红的耳垂,心情倒是舒畅:“听见了?日后别那么激动,凡事都要听孤的。”
南殊满脸屈辱,羞耻地点了点头,太子则是心情颇为不错地出了琼玉楼的门。
太子刚回太宸殿,东宫上下便都知晓了。
殿下去了一趟长秀宫就降了赵良娣的位份,回来后琼玉楼中请了太医。
“实在是愚蠢。”收到消息后,太子妃正在看账本。听闻后只笑了一声,头都未抬:“赵良娣日后怕是难以翻身了。”
“娘娘,现在是赵良媛了。”霜月在一旁研着磨,便小心问道:“赵良媛一句贱婢,就丢了一宫主位,这惩罚是不是太重了些?”
殊昭训可是才刚受宠,可赵良媛却是已经伺候殿下好几年了。殿下这样的处理也让人太寒心了。
太子妃顺势收了笔:“你以为殿下今日去长秀宫是去做什么?”
殿下看似无情将人禁足,到头来却又会给赵良媛一个机会。看似有情,为何珍贵嫔已经如此受宠,却还日日担忧?
殿下的心思琢磨不透,总之他给你的无论好坏,你统统受着便是。
太子妃放下毛笔,淡淡笑道:“她若是稍微聪慧一些,借由此事让殿下产生几分怜惜,没准念在之前的情分上这回就能解了禁。”
只是赵良媛实在是没脑子。
“殊昭训刚受宠,她就如此不将人放在眼中,对她任打任骂,她也不想想,自己打的是殊昭训的脸还是殿下的脸?”
宫女端着湿帕子来,太子妃擦拭着手:“再说,殊昭训那张脸生的……”
太子妃想到清那惊鸿一瞥,眼前一片恍惚,轻啧了两声才道:“殿下正是怜惜的时候,哪里容许她放肆。”
霜月想到殊昭训那张脸,赞同的点了点头。
太子妃吩咐送了些东西去琼玉楼,想到清早那一幕,又问:“请安时是怎么回事?”
霜月一听,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珍贵嫔故意派人装作广阳宫的宫女在门口拦着,想着人多的时候再让殊昭训进去,让她丢脸。”
“只是没想到殊昭训生得如此绝色,殊昭训没丢人,反倒是她丢尽了脸面,现在正又在宫里发疯似的砸呢。”
“装作广阳宫的宫女?”太子妃低下头眉心紧皱。
珍贵嫔胆子也太大了,大到开始不将她放在眼中。请安的时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珍贵嫔出了丑,此时正派人去请殿下过去。”霜月恨恨道。
不是不舒服,就是没胃口,珍贵嫔总有法子求殿下过去。白日丢了那么大脸,珍贵嫔此时正需殿下给她个脸面。
“你随本宫去一趟太宸殿。”太子妃淡淡道:“广阳宫可担不起这责任。”
太宸殿
殿下一回来就召了内阁大臣过来商议国事,天快黑了才放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