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照伸手抚向周以恒的脖颈。
这是属于他的,他怎么做都行,猎物无法反抗,其他人无法阻止,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周以恒彻彻底底属于他了!
只属于他!
心底涌出一种澎湃的欲/望,混杂了骄傲得意与浓稠的占/有/欲,一点一点向外延伸,渐渐充斥整个胸膛,让他兴奋,让他亢奋,让他快活——
而这一课,阿照又想起阿宏,那个昨天晚上还在他面前嚣张炫耀的蠢货。
死了吧?死得好。
他轻蔑一笑,得意更甚,他慢慢弯下身来,试图亲/吻那张充满诱/惑/力的薄唇。
周以恒就是在这个时候张开眼睛的。
系统跑了,彭书文等人也走了,他这个昏迷,还有什么好装的?
阿照就这样对上了周以恒的眼睛。
清澈,透亮,透着些茫然与困惑,却难掩其下的黑。
浓郁而深沉的黑,像旋涡一般,牢牢地勾着人的神经,似乎要将人拉入另一个世界。
那个吻,最终落在周以恒的额角与发丝中。
像虔诚的骑士去亲/吻他所效忠的王。
不需要周以恒开口,阿照就将周以恒晕倒后所发生的一切全部都告诉了周以恒,一个细节都没落下,语气柔/软而缠/绵,又在不易察觉之中,带着些讨赏的意思。
周以恒听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干涩地道了一声,“谢谢。”
说罢,他就看向窗户,直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发呆。
被忽视的感觉让阿照有些不爽,他的声音有些冷了,“你在看什么?”
“看花。”周以恒扭头看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这里的花,真漂亮。”
这个笑美得出奇,又透着些让人心碎的色彩。
阿照痴迷地看着,久久未能说话。
“阿照,”最后,竟是周以恒打破了沉默,“你能为我摘一朵花吗?”
那轻声浅笑似烈酒般融入阿照的血液,轻而易举地将其中的烈焰点燃,与那些浓稠的欲/望交织,最后像爆炸一样奋勇奔腾——
周以恒轻轻道:“我想要一朵,完整的花。”
“在我们那里,花都是送给喜欢的人的。”
“我从未收到过。”
“阿照可以,”他顿了顿,似乎极为不好意思,“送我一朵吗?”
可是又带着浓烈的期盼。
当然可以。
阿照甚至都不想说话,沸腾的火焰也让他说不出话来,他只想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他的意思。
他能感觉到,周以恒在看着他,比太阳都要热烈。
一股一股热浪打了过来,渐渐的,阿照脑海中就只剩下了几个字。
——一朵,完整的,花。
阿照出了门,看着房前绚烂的蓝花,最终挑选了一只开得最为明艳的花。
他蹲下来,一只手摁住那支花的茎,另一只手开始刨土,去寻找花的根须。
完整的。
他的脑子里只余下这三个字。
神庙外,岛民们正按照祭祀的指挥行动。
突然,一个岛民惨叫一声,半截胳膊当空消失,蓝色的浓稠液体如井喷般落下,落在地上又变为鲜艳的红。
他试图挡住那些液体,却徒劳无功,最后崩溃喊道:“是阿照!”
“阿照干得!”
“阿照想杀了我!他想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