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沫醉得不轻，此刻小脸粉扑扑的，眼睛里氤氲着迷离与朦胧，却没表露出一丝后悔，反倒是假借着酒意，撩着唇恶意讽刺：“啊，这不是我前男友吗？瞧瞧这豪车，分手后混得不错嘛？”

江肆漫不经心地垂下脸，眉眼淡淡的，带一股凌厉冷感，声音却是另一种轻描淡写的讽刺：“还行，也就比你过得好一点而已。”

“……”

林沫没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突然又觉得一股酸涩酒气从胸腔里涌上喉间，恶心想吐。

按着胸口深深的呼吸过后，她稍稍缓和了情绪，面无表情道：“比我过得好一点的前男友，介不介意送前女友回家？”

这反应有些出乎江肆意料。

他眼神暗了暗，漆黑的眼盯着她看了小半晌，沉默着去了驾驶座。

林沫坐的是车后排，她不想说话，也不想让江肆从后视镜看到她酒醉的神态，干脆侧躺下去，装睡。

江肆目光笔直地看着前方，看似专心开车，实则心不在焉得，不知不觉开到林沫住的公寓，才想起自己根本忘了问她的住址。

车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的僵硬。

林沫租的公寓附近是一所大学，偶有大学生经过，便忍不住停下拍一拍江肆的豪车，顺便议论上几句。

林沫揉了揉眼睛又装作是刚被吵醒的样子。

她看了眼外面路过的大学生，又看向坐在驾驶座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江肆，突然笑道：“这车，好几百万吧？”

江肆抿着唇，从后视镜看她，声音淡淡的：“我没再碰过游戏了。”

林沫愣了愣，也从后视镜看他。

现在这样的江肆，实在让她感到陌生了许多。

林沫认识的江肆，从来没有什么清冷禁欲的气质，也从来不是什么社会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