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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画完,打板声响起,开拍了。

打开床头的药箱,成心海将酒精,针头,纱布,棉签挨个拿出来,脚有被触摸的感觉,力度尚可,还在接受范围内,宁晖然舔了下嘴,神情严峻地盯着牧明毅的动作,做好心理准备。

画面里,夏培紧张地手抓裤管,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脚,突然,他神经质地猛地把脚往回缩,像三叩九拜的姿势,趴在床上哀嚎,牧明毅被这个猝不及防的动作弄僵了手,维持还在宁晖然脚上挑泡的姿势。

刚才他就是用针在脚缝里捣弄,那里有一个泡。

于力揉自己太阳穴,让重来。

再拍,宁晖然又一次发作,猛地推开牧明毅拿针的手,把脚藏到屁股底下,差一点针就失手扎进去了。

像漱口一样将咖啡的香气沁润满嘴,于力笑眯眯地告诉主演们再来一遍。

这一回脚都没碰上,宁晖然自己就喊咔停下,一手抱头一手捶床,苦着脸问牧明毅和于力能改戏吗?他他妈这一条是真不行。

改是改不了,内容都是衔接好的,更何况有什么必要改吗?

多简单的一条。

此时咖啡也给不上劲了,眼瞅着于力脸色越来越暗淡,即刻发作,牧明毅把手钻进宁晖然胳膊底下,从后面抱住他问导演,这样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