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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明毅揉他的头:“别说傻话,你现在哭戏不错,有进步。”

“那是师哥带得好,要不我怎么咬你的。”听到夸奖,蒋雨寒喜不胜收,笑成月牙嘴型。

手上还在揉,牧明毅笑容不褪,淡淡的却足够温暖。

那边于力举着喇叭冲他们喊话:“哎,我说都别蹲那互吹了,一个人改戏还不行,两个人给我一起改,你们试戏时能不能走点心啊?!累死我了都。”

戏是好戏,但对于多出来的部分需要再去推敲补拍,极少可能会在演员跳脱内容即兴表演时一次性拍到最完美,于力开始后悔,他应该多要点酬劳。

两个人相视而笑,起身时,牧明毅向宁晖然那边看,视线里只有空空的一把椅子。

真不该来这么早。

轻轻浅浅的白气缠绕眼前,逐渐透明到消失不见,宁晖然又深深吸入一口烟,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低下头,把烟扔掉用脚捻灭,宁晖然不咸不淡地去盯看旁边三两个抽烟闲聊的工作人员,眼光不由自主地流连在他们指间没抽完的烟上。

他抽的就是找他们要的。

宁晖然烟瘾向来不重,自从进组以来他一口没抽过,一来确实忙想不起来,二来,夏培干净,烟酒不碰的清纯男孩,他不能太不像他。

不抽身上就没有,说不清为什么这会儿就特想抽,一秒也忍不过去,说是借就是要,片场干活的哪有不认识主演的,当即给他半包,拿在手里不消半刻变成一地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