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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复很久,他起来,敲门。

房里长时间静悄悄,就在宁晖然又举起手时,门开了。

牧明毅穿着浴袍,头发湿淋淋垂下,脖颈前胸一直到手腕都沾满发亮的水渍,胳膊弯曲抵在门框,没什么表情。

心抖了一下,宁晖然咬着嘴叫了一声,毅哥。

转身往里走,牧明毅拿着毛巾擦头发背对问:“找我有事?”

关上门,宁晖然站在后面,不安地两手紧攥自己裤边,他不知道怎么说,怎么解释……

差不多的理由重复用两次,无论再怎么实事求是听起来都像是种拙劣的谎言,可那又能怎么办?

“毅哥,我……我没想……我……”说不出来,舌头像打过麻药,嘴都是木的,宁晖然低下头眼圈发红。

“坐下,我给你倒水。”牧明毅的声音响在耳边。

一下子抬起头,眼里湿气还没退,摆放桌面的玻璃杯看着有些模糊,隐约飘着淡淡的白气。

“抱歉,水有点热。”

出乎意料的温和语气让宁晖然飞快低下头,他眼眶又热了,实在搞不懂自己今晚怎么如此失控,像个多愁善感的小娘们。

坐到桌边,手指在杯壁一下一下滑弄。

“我不是想开小差去gay吧玩乐,是想实地观摩学习……想找两个人看他们怎么做……做……”宁晖然说不下去,他羞耻地只想把脸挤入面前小小的杯口。

“宁晖然。”

猛地抬头,这个名字念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