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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不自觉流露出来的习惯又让她开始怀疑人生了,好像他们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亲密地分享同一杯饮料了。

舒海灵的记忆里,给池舟跑腿买饮料的情节不少,替其他女孩子送他饮料的时候更多,她还常常幻想在他的饮料里掺上唾沫,却总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每一次都被池舟侥幸躲过了。

没想到这个梦想还有实现的一天,如今她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了。

舒海灵有点不在状态,电影播了三分之一她都没能融入情境,宁静的画面中突然一声巨响,刚开始还吓了一跳,次数多了她只觉得吵闹。

后半段更加无聊,妻子失手杀了丈夫之后似乎陷入了一种神经错乱,后面一系列恐怖的事件都是她的幻想,从头到尾,她都和丈夫的尸体待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在关注故事的发展了,此起彼伏的喘息和娇吟甚至已经盖过了恐怖电影的音效声。

一点恐怖的氛围都没有,空气里只有暧昧的因子在浮动。她终于明白电影院为什么总能登上“最让人心动不已的约会圣地”排行榜了,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没有亲密行为的恋人反而成了异类。

舒海灵并没有觉得心动,她很认真地盯着荧幕,期待着夏辞的登场画面,因为这很有可能是全片唯一的亮点。

坐在旁边的池舟也很淡定,偶尔点评几句,更多的时候都是在默默观影。舒海灵可以肯定,他俩绝对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二能叫得出主角名字的观众。

电影播到尾声,妻子自杀之后夏辞终于登场了,她扮演的角色是一名前来看房的租客,也是发现夫妻二人尸体的关键人物,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她总共说了两句台词:

“有人在家吗?”

“啊——有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