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电视声，室外的烟火声欢呼声，厨房里的油水滋滋声，菜刀切菜声，还有身边人的呼吸声，都交汇到了这小小的空间里，也塞满了凤啸的心。

锅铲碰撞锅沿，许多利落地把菜装盘，然后双手手指捏紧盘子边缘，准备端到外面的桌子上。

“凤啸，凤啸。”一直拿凤啸当个透明人的许多忽然喊。

“怎么了？”凤啸赶紧问。

许多手里端着个盘子，声音里有些惊惶，肩膀还在几不可查地抖动，凤啸却没注意到，只沉浸在许多喊他的兴奋里。

许多把手里的盘子端高一些，小心地递给凤啸:“把菜放到桌子上。”

凤啸哎了一声领了命，然后兴冲冲端着盘子出去了。

许多站在原地，眼睛没了焦距，表情全是茫然。

他紧紧地闭了一下眼睛，再挣开，狭小的厨房重新出现在他的视线内。

许多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不喜不悲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虽然是年夜饭，但是许多也没像其他人家一样做上个十个八个大菜，桌子上只摆了四道菜，但是样样色香味俱全，让人看了就食指大动。

许多平时不喝酒，但是好歹过个年，他再看凤啸不顺眼，还是拿出了前几日买菜时顺便买的一瓶二锅头，找了两个小玻璃杯，竟然准备和凤啸对酌。

凤啸被许多这突如其来的酒兴给弄得有点懵，但还是拿着酒杯同许多喝了起来。

许多酒量不好，凤啸是早就知道的，不然当初在酒吧里也不会把喝了点酒就醉得一塌糊涂的许多弄到床上去。

但是今天的许多酒量格外不好，可能是因为两年没沾过酒的缘故，小杯子里的酒才小小地抿了几口，甚至都没见有变化，许多竟然就一下子倒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