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啸从进去的时候就已经脸色不好看了，直到看到桌子上一层怎么都擦不掉的油光的时候，脸色臭到了极点。

于舜难得灵敏一点儿，见凤啸迟迟不肯坐下去，犹豫着问:“凤先生，要不我们换一家？”

凤啸动了动嘴角，见坐在对面的许多已经拿着一本很厚的脏兮兮的菜单开始点菜，神情中似乎带了点对他的不屑，于是脱下外套坐下去:“没关系，我挺喜欢吃家常菜的。”

许多笑眯眯地跟拿着一支笔一个小本子的服务员点菜:“我要一个辣子鸡和麻婆豆腐，全都多麻多辣。”

然后许多把菜单递给凤啸，凤啸没去接，只是随意就着许多的手翻了两下，点了个水煮肉片和鱼香肉丝。

于舜没什么特别爱吃的，便只是点了个炒豆角。

三个人，五个菜，绰绰有余了。

上了菜后，许多起身帮几人添饭，他把碗推倒凤啸面前:“凤先生，慢用。”

凤啸一向是端得优雅，吃饭也慢条斯理的，和一直注意形象的于舜坐在这里吃着饭，仿佛他们不是在吃饭，而是在进行一项什么高贵的仪式。

许多管不了这么多，他今天忙了一早上，现在大中午的终于能吃上饭，才不管什么形象，下箸入飞，嘴巴里包得鼓鼓的，连话都来不及说。

于舜倒是见多了许多这个样子，凤啸却觉得他粗俗无礼，心里嫌弃他得很。

但是一看到许多吃得似乎挺香的样子，凤啸又学着他去夹了一块肉片塞到自己嘴里，然后边看着许多吃。

就跟时下流行的吃播一样，凤啸竟然觉得味道还不错，他边吃边看，最后自己都没意识到吃了个大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