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就觉得,这个男生肯定很有趣,不出所料,很快他们就有了第一次的摩擦。

一转眼,已经过去大半学期了,他们每次见面就吵,很少像现在这样安静过,可以说从来没有。

夏暑平时话挺多的,今天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觉得是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所以并不打算去问薄冬那些人是谁,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

电子站牌显示着公交车还有一路进站,他站起来,到边上等着,看了眼薄冬,说:“车要来了,我先走了。”

他听见薄冬‘嗯’了一声,然后冷不丁地开口。

“谢谢。”

夏暑顿了一下,反问过去:“怎么谢?”

气氛瞬间轻松起来,薄冬笑着回答:“你看我以身相许怎么样?”

夏暑回了个字:“去。”

这时,公交车进站了,他两三步迈上车。

走之前,回头说了句:“走了。”

薄冬:“嗯,明天见。”

目送那道身影随着公交车远去,他兀自立在原地,雨停了,风也停了,他心上的涟漪仍在轻轻地荡着。

昨天傍晚下了场雨后,一夜之间气温骤降。前几天还能穿夏天的校服,一大早几乎所有人都换成了秋装。

夏暑单手提着包走进教室,随手系的领带松松垮垮垂在胸前。

早上秦悠扬看见他脸上贴的创可贴,问他怎么受伤了,他随口说是摔的。昨晚回家夏妈看到这么问过,他索性连着秦悠扬一块儿撒了个谎。

大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秦悠扬最是了解他,撒没撒谎一眼就能看出来,可夏暑没说,他也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