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声吞进呜咽里,池迟瞪大眼睛,呆呆的任由程长夜在他唇齿间翻江倒海。

一点一点咬着他的下唇,又轻轻舔舐,池迟化成了一滩水平铺在床上。骗子,说好了什么都听他的,他话都没说完呢,就被他堵住了。

池迟瘪着嘴,幽怨地看着程长夜,程长夜克制住自己,强忍着坐起身,抚摸着池迟细软的头发,程奶奶给他说过地主小姐当年结婚的排头,三媒六礼,二十台聘礼,池迟跟了他,哪怕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也要给池迟体体面面的聘礼,像模像样的结婚。

第二天村长媳妇就递了话,说是快要年底了,知青们现在分去别人家也都不方便,等着过了年就立马分。

池迟他们本来也没惦记着立马就能分,这会儿听着过了年就分,也还挺满意的。

过了没几天,村子里就越来越冷,终于有了点冬天的样子,池迟迷迷糊糊睡着,外边冷飕飕的,屋里点着火炉子,暖烘烘的。

程长夜推门进来,就看着池迟睡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脸上挂起笑,在火炉子旁把身上都烤暖和了才上前。

“怎么又睡着了?”程长夜轻轻捏着池迟的脸,池迟挥了挥手,被他折腾醒。

迷迷瞪瞪推着被子坐起来,“你这儿好暖和啊!”池迟打了个哈欠,接着开口,“你都不知道我们知青点有多冷。”

冬日里村子家家户户都烧起了火炉子,倒是知青们,买煤吧,均摊下来总有人不愿意出,就说是太贵了,大冬天扛一扛也就过去了。

有人不交钱,煤又不便宜,大家都不想吃亏,就硬熬着,池迟晚上盖着从程长夜这儿拿的大厚被子都快要冻的睡不着,恨不得赖在程长夜这儿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