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广田咬了咬牙,盯着池迟,每年他不知道要从这个事上拿多少好处,现在,都被这个池迟毁了。

程广田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好,池迟同志这个提议好,以后我们就这么办。”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有人在人群里喊着,“程长夜好歹也算程家亲儿子,村长都能那么周扒皮的要把人赤条条的赶出去,谁还敢信他。”

“是啊,刚才牛二妮还让长夜那小子给他打欠条呢。”

“真黑啊,自己儿子都能这么狠。”

“村长真可怜,娶的这什么媳妇。”

“可怜什么啊,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他还收礼,这怎么能当村长。”

“就是,他还把老娘赶到小破屋子里。”

“真不是人啊,这种人也配当村长。”

男人的混笑女人的叽叽喳喳缠在一起,逼得程广田脑子里乱糟糟的。

好像这些年所有人夸他宽厚有担当一瞬之间就变了风向,他变成了个贪婪,不孝的人。

人群里嘈嘈杂杂的辨认不出是谁说话,眼看着他在村里经营的这么多年的好名声摇摇欲坠,程广田黑着脸,“刚刚,刚刚那是家里一家人开玩笑呢,孩子他娘说笑呢,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