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池迟嗫嚅的开口,默默的准备把手缩回来。

还没来得及,手上一空,江米条被程长夜抽走,“贿赂,准备贿赂我什么。”

池迟眼珠转来转去,磕磕绊绊的说“贿,贿赂,贿赂你帮我干活。”

“对,就是干活,我,我实在干不动这些活,只要你帮我每天干到满公分,我就每天给你带吃的。”

“怎么样?”看着程长夜不回答,池迟越说越没有底气。

眼前的人眼神澄澈,有小孩的天真与心软,几乎就要把关心写在脸上。

程长夜很了解自己,不善交际,不解人意,到现在也只有程涛一个算得上朋友,母亲的恨意,父亲的无奈,他前十九年的人生中得到的善意太少。就这一点关心也让他舍不得拒绝。

“行吧,我答应你了。”程长夜点点头,三两口就着鱼吃完手里的饼,熄了地上的火,把鱼骨头扔进河里,嘱咐池迟记得吃完的骨头扔河里,这站起来往麦子地走去。

按理说河里的鱼就算是自己抓上来的也得给村里叫一半,但他们这种偷摸吃的,只要不被发现,也没什么大问题。

“你,你答应啦。”

“那我可就要在树下睡觉了。”

“你真的答应了,对吧。”

程长夜听着身后池迟的呼喊,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