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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我的话,这辈子都不会违逆我。

温知栩没有可信的人,她唯一的依靠才是我。

在恐惧中挣扎,是泥土里翻滚的蝼蚁,她的父母不爱她,她只有一个家人,就是她的哥哥。

如果我死了,她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甚至不敢想,所以,她也不会让我就这样离开,尽管她怕,她还是用了她全身的力气,将酒瓶挥在了他爸爸的头上。

五六岁女孩儿的力气只是波动了他,并不致命,我爸被攻击,猛地看向温知栩,那强烈的杀意转移,他骂了句脏话,朝温知栩猛扑过去。

我没有喘息的机会,提起那滚落的空酒瓶,翻身而起,潜力,以前我总听说,人在危机时刻才会爆发出自己的潜力,而我的潜力,却是用在我爸的命上,激发的条件苛刻,已经接近于脱力的我,那被潜力激发的无穷的力量,全在手腕上,我拎起酒瓶,没有收手,没有控制,所以才能一击毙命。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很久。

我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死一般的寂静了。

地板上晕染了大片的血。

男人躺在血泊里。

一个喃喃自语,眼神空洞,抱着一个衣物,嘴里念着“知行,天国”的女人坐在地板上,靠着沙发,对眼前的一切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