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人,洁癖太严重挡桃花的。”叶君咂嘴,猛灌一口咖啡,踩着拖鞋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虞汀一直旅居国外之后,国内的朋友们找他的少了许多,不过这样也好,挺清净的。他一直以为会很严重的思乡情绪也并没有怎么泛滥、国外有趣的人和事也挺多的,比如这位自由画家叶君,他长期赤贫,但每天依然乐呵呵地在大街上给人画画,饥一顿饱一顿,后来他给虞汀画了幅画,虞汀问他哪里有房子,他就半坑半骗地把虞汀骗到他家里住了,之后两人熟了,虞汀主动承担了大部分房租,有时候还要再接济一点叶君,好让他有钱去买避孕套。
虞汀最后两年的目的地是日本,当初他答应了郭许要离开七年,七年足够让伏延成为一个成熟的商人,也足够让他认识更多更精彩的人。
原定离开伦敦是在八月,但叶君吊儿郎当的性格实在让虞汀放心不下,于是他又耽搁了半年,在来年一月的时候才离开,离开时还给叶君留了一笔钱。
再次回到亚洲让虞汀有了久违的归属感,大街上走的终于不再是金发碧眼的人,他打量着别人、别人也在打量他,虞汀回以陌生人一笑,陌生人便也点点头离开了。
这是虞汀离开的第六年,日本的旅居摄影师比他想的多很多,所以大家很玩得来,也有不少被虞汀吸引了的,跟他表白的、对他提出交往的人。
“难道你在中国还有一任妻子?”一位日本女大学生被虞汀拒绝后也不恼,只是想不通:“听说阿相老师也喜欢你,你也拒绝了他,到底是为什么?”
“我觉得谈恋爱没意思。”虞汀看着女大学生真诚的双眼,也真诚地回答她。
“你是不是一直单身?谈恋爱可有意思了,光做爱,就非常享受。”女大学生说。
“我有和别人交往过的。”虞汀捧着相机说。
“分手了?为什么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