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电话后,江辞躺在沙发上,摆摆手:“不去不去,我不去。”

江姝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方才为了迎接爸的到来,你可谓是无不用其极,现在就出趟门接他们就不愿意了?”

他大叹一口气,“就因为今下午一下午的劳累,我把精力都耗光了。不过没关系,江老爷子混商业多年,肚子里的大度能撑象,铁定能理解我的。”

江姝也没再管他,披了件白色的锦绒外衣就出门了,风轻吹来,惹了一身寒气。

外面夕阳犹在,血意更渗三分,欲黑的夜色与如血般的夕阳交融在一起,有着颓废的美感。

宛若盛夏的萤火与荷塘月色。

她站在梧桐树下,揣着口袋静赏这胜美景色。她想起来自己的一件设计,亦结合了夕阳与夜,暖橙色与黑色交际在一起,也有着别样的美感。

一声车鸣传来,她转身向声源处看去,熟悉的黑色宾利缓缓驶来,她微微一笑,站在那里等着他们。

车停在江姝的旁边,副驾驶的门开下,温婉淑雅的妇人缓缓下车,她连忙上去搀扶,顺便对着里面说:“停我院里吧。”

江父把车停在一旁,随后下车回复道:“不用了,江辞那小子把车停那里,哪里还有我的空地。”

她看着江父,若有所思道:“爸,容我说一句,您对江辞的教育可一点都不像您。”

“不像我?”他看了江姝一眼,“那还请小姝讲讲我还需要怎么做才能把他拉回正规。”

“非逼着他成为您满意的那个人吗?”她直接了当地说出来,“您的方法老套,江辞是未来的江氏董事长不错,但同样也是一个不过二十三岁的年轻人,他血气方刚,脾性傲,你不能把他天性剥夺。”

江父沉默半晌,说道:“我在商业混迹这么多个年头,见过不少向他一样大的年轻人,他们大多沉稳冷静,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