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颜木栖坐到了沙发上，用手安抚着她的情绪。

妈妈以前情绪会很激动，苏年年会用这样的方向来安抚她，即使有时候不管用，时间久了他还是习惯这样安抚她。

“怎么会呢？妈妈为什么会这样想？”

颜木栖哽咽地说道：“妈妈昨晚梦见有人把你带走了，他们把你关进一个黑屋里让你永远都不能出去，妈妈害怕，妈妈害怕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会的，妈妈听没听说过梦都是反的，所以不用担心。”

颜木栖激动的说：“不……不，这一切都会变成真的！”

苏年年从未见过母亲这样，他之前也听过母亲说过这些话，不过之后都被母亲糊弄过去了，以至于他并没有当真。

而今天母亲居然又说了一遍，而且还那么激动的拉着他的手，苏年年看她的表情也不像是开玩笑。

他有些担心。

他并不是担心这些事是不是真的，他担心母亲会因为这件事伤了她自己，看来明天得带她去看医生了。

苏年年抱住了颜木栖，他嘴里一直说不要怕，明天就好了。

直到身上人安静了点他才停了下来。

他把颜木栖抱回了卧室，看着她床头边少数的烟头，眉头又是一皱。

再看看这满屋子的霉味儿和那满地的衣服，他无法想象母亲是怎么一个人生活下来的。

这两年他甚至不敢向家里要钱，一直省吃俭用，没想到母亲居然还会生活成这样。

他坐到床边，手抚/摸上了颜木栖的脸，她脸上的皱纹也越来越多了，她的头发也有一些斑白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来得及报恩，因为他自己也是一事无成，他拿不出什么来报答母亲，但是他也没来给过她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