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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对地形不熟,光着脚的他,猝不及防地踩在一堆长满刺的杂草上。

他疼得倒吸了口气,低头查看间,只是短短片刻的时间,那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无踪迹。

他只能作罢,环顾了眼四周的环境,才回到河边的河卵石地面坐下。

一场大雨将鹅卵石冲刷得格外干净好看,溪水变得有些浑浊,水流更加湍急。

江肆就地坐下,发现脚掌心里扎了十几根尖锐的刺。

他抬起手,一根一根将尖锐的刺拔出来。

明明只是小小的孔,可是鲜血竟然一直流、一直流,毫无凝固的迹象。

他眉心一皱,耳边不禁回荡起江赢曾经说过的话:

“你的身体在一天天变糟糕,身体的各项机能也在下降。

你以为仅仅只是发丝苍白?很快你会出现凝血障碍,血流不止,甚至各器官衰竭。

你再不努力得到她,只会抱憾而亡!”

江肆面容一点点变得凝重,大手也紧握起,骨节泛白。

他在河边坐了许久,最终才用止血的草药处理好伤口。

随后,又用河水把血迹清理干净,才迈步走进木屋。

木屋的左右两边,放了两张苏俏手工编织的草床,采用一种格外柔软的草,加上一些晒干的干花。

她睡在那张小床上,身体蜷缩着。

江肆刚进来,就察觉到有些不正常。

她的呼吸不够平稳。

他迈步走上前,伸出大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眉心顿时一皱。

她发烧了,还是干烧。

而且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湿润的。

显然昨晚她一直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睡觉,睡到现在的半干状态。

他面容顿时变得严肃,起身大步往外走。

捡了许多的干柴,又找了许多可以退烧的草药,回到木屋边。

天已经大亮。

江肆生火,让火堆燃烧,随后又倒腾药汁。

看到小柜子里的一些日用品,碗、筷等,他眸色微微多了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