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敢。

哪怕握住的温度随着手臂爬上了心脏,哪怕这个男人就在他对面看着他,沈放也不敢问。

要不是真的怎么办,他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谢惊寒。

谢惊寒反握住比他小一号的手,沈放的手指一如既往地冰冷。

谢惊寒力道很轻,只是虚虚地握着,两人的手在细微地颤抖,但谁也没放开。

沈放就保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看他的论文。

他稀里糊涂,大脑发昏,太阳穴跳得紧凑,沈放盯着摘要看了十分钟,觉得自己可能是语法和单词在大脑里发生了错位和丢失——他看不懂。

沈放闭上眼,握在谢惊寒手掌心的手指蜷缩了下,他睁开眼看向谢惊寒,说:“走吗?”

谢惊寒看向他的电脑。

沈放利落地关上,收回了被alpha捂暖的手指,将电脑装进了包里,他下个月有雅思考试,再看下去英文水平就要返祖了。

门铃再次作响,寒风携着雪而来,沈放穿得少,被冷意侵袭得发抖,下一秒,寒风被谢惊寒格挡在外,他的外套拉链被alpha拉到了颈部。

远处停车位走来一个男性beta,年纪三十岁上下,提着纸袋,走到谢惊寒面前后,将纸袋里柔软的灰色围巾递给了谢惊寒。

沈放能感觉到对方好奇却不懂声色地打量。

谢惊寒接过围巾,展开围在了沈放的脖颈上,对沈放说:“这是杨成,我的生活助理。”

沈放心里哇哦一声,面上却很平淡,礼貌地对杨成问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