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一个普通的分数,读一个勉强的专业,一辈子都在江城安稳度日,他会淹没于庸庸碌碌的大众之中,和谢惊寒再无交集的可能。

不,沈放放下了小熊站起身,他匆匆忙忙地跑下楼梯,对着客厅里诧异的段嘉和沈嫣,说:“我想复读。”

沈放平复了呼吸和急促的心跳,郑重地又一次重复:“爸,妈,我想复读,不是开玩笑。”

八月中旬,在众人轻松快乐等待通知书的日子里,沈放背着书包回了一中。

老齐将他分在了重点班,自己亲自带,在办公室里老齐问他:“为什么复读?”

沈放:“我想考首都医科大。”

再来一年的高三,沈放将自己变成了一个书呆子。

他申请了住校,隔绝了所有玩乐,把自己反锁在书本里,这一年,沈放不听歌,不看电影,不打游戏,甚至连周末都匆匆忙忙地在家里待一天,而后背好新装的书本,在他爸妈担忧的目光里回到学校。

沈放的成绩直线上升,但上升到某个点后,成绩再无起色,他三年玩乐落下的基础在此时反噬,沈放的成绩忽起忽落,连着他的情绪。

沈放开始反复地怀疑自己,无数次内心进行自我对话,在折磨中坚信自己,又亲自将自己的信心打碎,他第一次知道,通往自己真正想要的目标过程中,一个人可以极度自信,又极度自卑。

十二月的月考,沈放早有起色的成绩猛然下跌,再加上长期坐着学习毫无运动,沈放患了流行感冒。